“你想占大利?”庆国公闻言蹙眉,看表情就知道他很不开心,他们国公府跟商户合作,向来都是他们占大利。
甄建挑眉道:“晚辈若是想占大利,随意抬高供货价就可以了,你们售价定多高都没用。”
庆国公道:“你抬高供货价,我们可以抬高售价。”
“晚辈就是怕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定出了如此规定。”甄建道,“若是随意抬高价格,没有一个规矩,即便咱们没有竞争对手,也会因为香水和烈酒的价格虚高,而无人购买,原本10贯一瓶的香水若是卖几千甚至上万贯,换做二位国公前辈,你们会买吗?”
两人闻言默然,甄建说的很有道理,每个货物都有其价值,当价格远远超过了其价值,那么这东西就没人买了,最重要的是,烈酒和香水都不是生活必需品,没有香水和烈酒,日子照样过,所以香水和烈酒的价格必须公道,否则就算没有竞争对手也会失去市场。
庆国公似乎很在意到底谁占大利,便问道:“那么你占几成利,我们占几成?”
甄建道:“这个不好说,晚辈举个例子吧,若一瓶香水的供货价是10贯,售价最高是15贯,那么晚辈所需要耗的成本是6贯,晚辈赚4贯,而两位前辈赚5贯。”
其实甄建的香水成本哪有这么高,一瓶香水的成本只有几十文而已。
“你还是占大利。”庆国公瞪眼叫起来。
甄建挑眉道:“既然前辈没有丝毫诚意,那就没得谈了,晚辈告辞。”他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
明国公赶忙道:“且慢,年轻人性子怎地这么急,庆国公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不出来么。”
庆国公心中很不爽,他不是跟甄建开玩笑,跟普通商户做生意,他们侯家从来都是占大头,还从未被人占过大头,现在甄建要占大头,他心里怎么可能会舒服。
庆国公虽然不开心,但甄建强硬的态度让他有点忌惮,这小子居然想要一拍两散,但他不服气,冷哼道:“你若是不跟我们合作,还能跟谁合作,你已经被秦桓盯上了,只有跟我们合作,你的生意才能安稳做下去。”
甄建不卑不亢道:“晚辈可以离开京城,晚辈与金鹏有过数面之缘。”
此言一出,明国公和庆国公顿时心中一咯噔,这世上能让他们忌惮的人不多,而恰巧,金鹏就是一个,因为他们在金鹏手上吃过大亏。
谈生意,要么就公平公开地谈,要么就是其中一方占据主导权,而现在,甄建就占据了主导权,因为两位国公都不说话了。
甄建缓缓道:“两位国公前辈,你们的情况,晚辈大致知道一些,前两年与金鹏抢生意,被金鹏摆了一道,两位前辈想必都是有所损伤吧,听闻庆国公府损失三百万贯,明国公府损失近百万贯,晚辈知道,二位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么点钱,但如此情况下,二位还如何跟金鹏争,若是不出意外,十年之内,两位家中的生意都将被金鹏压制一头。”
庆国公和明国公的脸色此刻很难看,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们可是大楚两大国公耶,输给一个商贾,这种事已经很没面子了,甄建这小子真可恶,居然敢揭他们的伤疤,他们能开心吗。
但香水和烈酒的生意蕴含了巨大的商机,他们又非常想要,所以即便是国公之尊,他们也只能强行忍着,没有发作。
甄建这次来也不是故意落他们面子的,实在是因为庆国公不上道,非要想着压甄建一头,甄建这才反击,既然反击够了,甄建语锋一转,淡笑道:“不过,二位国公前辈不必担心,只要二位跟晚辈合作,把香水和烈酒的生意做大,三年之内,必然恢复元气,到时候又可以与金鹏一较高下了,还请二位前辈眼光放长远一些,莫要在乎眼前的小利,晚辈确实占大利,但有晚辈占大利的理由。”
庆国公和明国公也终于看清形势了,甄建这次是有备而来,双方从交锋到现在,甄建是见招拆招,占尽了上风,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办法接招,这就是垄断牛逼的地方,甄建垄断了香水和烈酒的制造,他是供货方,而他们是求货方,一个求字就说明了一切,是他们有求于甄建,想要像以往一样欺负商户,是不可能了。
“好!你占大利。”庆国公终于无奈地点头叹道,“就按你说的办,售价不超过供货价的五成。”
甄建道:“晚辈还有要求。”
明国公摊手道:“请讲。”
甄建道:“烈酒的酿造成本比香水高,酿造烈酒,需要很多粮食,而若是用稻米,当真很不划算,成本高,也就导致了晚辈获利低,晚辈获利低,你们获利便低,晚辈有一种专门用于酿酒的粮食,叫做玉米,晚辈想要大面积栽种玉米,但苦于没有良田,所以二位国公前辈需要分别借出两万亩良田,那一共便是四万亩地,用来栽种玉米。”
庆国公问:“租田地没有问题,问题是……租子你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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