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要等,说不定就等到了呢,反正有祁王在这陪他,也不无聊。
此时此刻,师家的宅邸中,老爷师有谦正大发雷霆,手持藤条追打一个三十来岁的小胡子中年人,这中年人长得一表人才,浑身锦缎,他便是师家的女婿包定云。
师有谦膝下无子,只能招一个上门女婿,打算将来继承家业,在这个时代,上门女婿不是那么好找的,毕竟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哪个男人愿意去做上门女婿遭人白眼啊,最重要的是,师有谦的大女儿师晓慧天生肥胖,年纪又大了,真的没什么人能看得上,这上门女婿更加难找。
师有谦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两个女儿都砸在手里吧,就在矮子里面选高个,找到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做女婿,就是包定云了,虽然师有谦对包定云很不满意,但他也是没办法,他只能下定决心好好教导他,让他改掉以前的那些恶习。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包定云入赘师家的时候是二十岁,浑身恶习早已成型,岂是那么容易改的,包定云渐渐地也学会了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师有谦出去做生意的这段时间,他偷偷拿了各个店铺了柜台钱,跟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玩的好几日都不回家,对家里则称,生意太忙,他在忙着打理家里的生意。
师晓慧和师晓婉一样,是个善良的人,并没有打算告发他,但师有谦向来对包定云抓得很严,一回来就找管家还有忠叔询问姑爷这些年的表现,听说包定云数日不回家,还偷了好几个铺子里的柜台钱,他顿时怒了,师有谦虽然年近六十,但脾气不减当年,拿起家法藤条就追着包定云打,满院弄得鸡飞狗跳。这一次他是打得真狠,包定云被打得浑身伤痕累累,脸上还有许多伤,幸亏师晓慧拼命求情,师有谦才停手,最后包定云硬是被抬回房间里去的。
包定云被抬走的时候,师有谦手持藤条指着他,冷然高喝:“别以为老夫指望你为我们师家继承香火,老夫就不敢动你,再有下次,老夫定将你逐出家门!”
师有谦在家中一向说一不二,此言一出,满院人吓得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也是第一次听到师有谦说出这样的话来。
师晓婉赶忙上前劝慰父亲,没想到却被师有谦瞪眼训斥:“你还有脸来劝我,要不是你始终不肯嫁人,我何至于找这么一个败家玩意回来,你瞧好吧,等我一死,这整个家业全部都是那混账东西的!天晓得你和你姐姐到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
师晓婉被他一番话骂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低垂着头,不敢答话,虽然她心中委屈,但她也知道爹的苦衷,她爹说得对,家中无男丁,香火不继,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而这个包定云,显然不是继承家业的合适人选。
包定云的房间里,服侍他的丫鬟都是师晓慧的贴身丫鬟,已经快四十岁了,毫无姿色可言,因为师有谦知道他颇为好色,所以家中所有年轻的女丫鬟要么被卖了,要么就被安排到了师晓婉的院子里,不让包定云接近。
那丫鬟要上前来给包定云擦药,被包定云一脚踢开,怒叱了出去,房中无人,包定云咬牙冷哼:“老东西,想赶走我,没那么容易。”
师晓慧在门外叫了声:“夫君……我可以进来吗?”
包定云怒声大喝:“走!我任何人不见!”师晓慧深谙女德,果然便不敢进去了。
第二天,包定云拖着受伤的身体走进了城北一个小院子,刚进去便见一个六七岁的男童欢呼扑上来抱住他腿:“爹爹,爹爹……”
“我的好儿子。”包定云顿时欢喜地弯腰抱起男童,但他身上有伤,才抱一半,便咧嘴痛叫了一声,赶忙又将男童放下。
听到院中有动静,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只见这女子二十来岁,浓妆艳抹,颇为妖丽,一见包定云,顿时上前道:“郎君,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说罢赶紧把他迎进屋中。
“家里的药膏还有吗?给我抹一点。”包定云说着便开始脱衣服。
妖艳女子赶忙帮他脱衣服,道:“药膏还有,郎君又被老头子打了么?”
“这次打的可重了,那老东西……”包定云咬牙怒哼了一声,便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起来。
脱了上衣,妖艳女子取来药膏替他擦药,包定云忽然道:“我准备做了那老东西。”
妖艳女子闻言眼珠一转,明明脸上露着笑意,但却故作担忧地道:“郎君不可乱来啊,那可是犯法的。”
“怕什么。”包定云冷哼道,“他都说了,再有下次,他就直接赶我出家门,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只要做了他,师家所有的家业便都是我的了。”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露出一阵淫笑,心中暗忖:“还有那妙不可言的师晓婉,也是我的了,嘿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