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朦胧,山间树木葱郁清脆,虽然是秋季末了,但是这些都是常青的松柏,四季如春。
辞别了莫媛,司云竹斜挎着一个小包袱,带着简单的行囊便下了山去。
他如墨一般的长发已经及腰,一袭素雅白色的衣衫,外罩着薄纱,手里握着一把白色长剑,颈间围着兔毛围脖。
他的脸颊长得更加开阔硬朗了,不似从前那般稚嫩,黑溜溜的大眼睛,肌肤白皙中透着红润,下巴瘦削少了一丝婴儿肥,显得更加俊俏成熟。
抬头,他仰望着天空,东边太阳缓缓升起,林间的雾气也在逐渐消散,他估摸着时辰,大概在午时才能到达山脚,也就是景城。
一进入景城,司云竹便先寻了一家酒馆住下,想要在这里打探打探消息,虽然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落小小,但是他之前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下山过。
“小二,来一壶茶水!”司云竹带着黑色的纱斗笠,放下剑,举止投足之间多了几分英气。
“好嘞~客官慢用!”小二立马屁颠地上茶,服务态度那叫一个好,同时一双眼睛在司云竹身上贼呼呼地流连了不下十次。
小二心里想着,是个面生的,应该是外乡人,还是个会武功的小公子,看身姿倒是窈窕,尤其是那一手可握的小蛮腰。
那小二还在乐呵,目光有些轻佻,此时猛地剑光一闪,长剑的尖就直戳戳地停在小二眼球之前不足一公分!吓得小二冷汗淋淋,下边一阵尿意。
“这这这……公子,小的做错了啥事……公子,饶命啊!”小二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毕竟只是个市井小民,哪里见过真正的舞刀弄枪,更何况还是用剑指着她自己。
司云竹黑纱之后的脸颊上微微一笑,眸子里却全无笑意,冷声道:“请再给我上一壶清酒。”
小二颤颤巍巍,脚都发软了,连忙应着“好好好……公子请稍等。”
算是连滚带爬的模样,店小二匆匆溜了,司云竹面无表情的继续抿了一小口茶。
他目光清幽地注视着大门之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中却又充斥着陌生。
山上呆了四年了,如今他已经十九岁了,算起来也是个老男人了,他不确定落小小身边是否有了新欢,更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够在落小小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想着想着,面纱之后的他显得有些落寞忧伤。
过了一会儿,是另一个店小二给他上的清酒,放下酒水之后,小二跑得很急忙,好似遇了鬼一般。
清酒,其实就是用米发酵而成的,清香甘甜,酒劲儿不大,男女老少皆适宜引用。
而司云竹这些年颇喜爱引清酒,尤其心情烦躁,想起落小小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对月独酌,每每都是喝得头晕乎乎的,才肯睡去。
至于,今天为什么想喝酒么~那是因为开心!
细细小酌,没喝几口,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吵闹声音,好像有人在哭,哭得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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