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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
外面传来沉重的撞门声,夹杂着匪徒戏谑的笑声。
老军牙关一咬,抄起一柄劈柴的斧子:“跟这些盐狗子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师爷吓的腿脚发软,可是害怕也不管用,在屋里踅摸了半天找出半截枣木门闩,燕喜血也不擦,一头青丝披散下来被血渍沾在脸上,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剪刀,像地狱跑出来索命的恶鬼。
咣!
一声闷响,门闩被撞断,几个面目狰狞的盐枭闯了进来,老军躲在门后一斧头就将领头的匪徒脑袋劈开。
噗
脑浆和鲜血同时四溅,盐枭头目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老军,软软的倒了下去。这些盐枭也都是刀头舔血闯过来了,骤然遇袭却没有慌乱,后面的一个匪徒扔掉沉重的包裹,从腰间掏出一柄老式的“单打一”,对着老军的胸膛就扣动了扳机。
老军眼睛一闭,正在等死却只听见咔哒一声轻响!
卡壳了!
师爷不晓得从哪里来的胆量,冲过去一木闩冲着匪徒的脑袋就砸了过去,匪徒本能的一侧身,坚硬的枣木门闩砸在了肩部上,“单打一”掉在地上,老军顺势一斧头就砍在他脖子上。脑袋立刻就和身体分家了,又一个匪徒倒地。
“砰”的一声枪响,然后是当啷一声脆响,斧头落地,老军的胸膛爆开一朵血花。
后来的一个盐枭开枪了,老式的“伯丹”步枪的一发子弹,从老军的前胸打了进去,后背上炸开一个碗大的窟窿。
“哦,还有个娘们!”
一个匪徒惊呼道。
“这是女人还是鬼?”另外一个匪徒显然被燕喜的样子吓住了。
“管她是什么?被子把头蒙住,都是西施!”
匪徒丝毫不把同伴的死放在心里,一个少年匪徒用枪顶住了师爷,剩下的人则扔掉了抢来的东西,狞笑着逼近燕喜。
燕喜步步后退,无助的挥舞着剪子:“别过来,别过来!”
匪徒哈哈大笑道:“这娘们模样毁了,可是声音还怪好听的,叫的人心痒痒的,等会叫起来不晓得会不会更好听!”
燕喜眼看不能幸免,索性将剪子对准了自己心口,惨然一笑自语道:“生子,本来姐想给你留个根的,看来做不到了,姐这就去陪你去!”
说罢,牙一咬剪子冲着心口扎了过去。
一个黑脸的匪徒猛的窜了过来,一把薅住了燕喜的手腕,剪子扎偏了些许,只在胸口留下一个浅浅的伤口。
黑脸匪徒夺过剪子扔到一旁,劈面狠狠给了燕喜一巴掌:“臭娘们,想死也得老子过完了瘾再死!”
重重的一掌将燕喜已经干涸的血痂打裂,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几个匪徒拼命的将燕喜按倒在地,淫邪的笑着:“这娘们的脸毁了,身上可真白啊!细皮嫩肉的,和他娘的豆腐一样!”
黑脸匪徒指挥着几个喽啰:“把这娘们按住了,一会儿就论到你们了!拿块布把她脸遮住,看见那鬼样子就没兴致了!”
他一边说,一边脱裤子,看着燕喜白生生的胸脯不住的流口水。
燕喜苦苦挣扎,不停的咒骂,可是她越是反抗匪徒的兴致就越高涨。
“砰”
一声爆响,黑脸匪徒的脑袋就开花了,一颗子弹从后脑打了进去,直接将他的天灵盖给掀飞了。
其他的几个匪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看见一匹枣红马冲进院子,马上的骑士身子贴伏在马背上过了大门,随手一刀把那个用枪指着师爷的少爷匪徒劈成两段。
骑士后面是几个端着洋枪的水兵,几声枪响之后,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下六七具尸体,只剩下已经吓傻的师爷和脸上被蒙着布的燕喜。
燕喜艰难的踢开一具倒在她腿上的匪徒尸体,揭开蒙脸的白布,看见一匹雄健的枣红马上端坐着一名军容严整的骑兵。
“你们不用怕,我们是安徽革命军,奉了都督的将令来剿匪的,你们把门关好不要出门,以免误伤!”说罢,骑士拨转马头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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