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连忙一同向掌门施礼赔罪。
“仲儿,你这么急急上山,所为何事?”乔宇心里也甚是忐忑不安。
“是爹他……”杜仲张了张口,又说不下去了。
“爹他怎么了?”杜若更加着急了。
“自打你们上次离家后,爹的身体就越来越差,后来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数月,总也不见起色……”杜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路劳顿,没休息好的缘故。
“爹病了?爹怎么会病呢?”杜衡不可思议的,低头轻声嘀咕着。在她眼里父亲是个无所不能的名医,名医自己怎会生病呢。
“都病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们?爹他生的什么病?”杜若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心底也生出了一丝恐惧。
“我见爹的病总不见好,好几次都想来找你们,可爹总是拦着不让。其实,爹他老人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杜仲有些无奈的红着眼眶道。
“中毒?”不止杜若和杜衡惊讶的张大了嘴,就连乔宇也颇为意外的看着杜仲。
“其他的先都不要说了,仲儿,你爹现在怎么样了?”乔宇皱眉问道。
“爹的身体越来越差,最近,连药也不肯喝了,我无论怎么劝他也不听。前几日,他忽然主动提出让我来找你们,还让我带话给乔伯伯,他说他自己已是时日无多了,只是还有一心愿未了。我问他是什么心愿,他也不说,只说我只要照他的话和您说了,您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说到最后,杜仲的声音已经嘶哑起来。
乔宇看着杜仲,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后,继而扭头朝站在一旁的成肃看去。
成肃一直在旁专心听杜仲说话,见师叔突然朝自己看来,不禁愣了一下,满目的不解。
“哥,你来了太山,那谁照顾咱爹啊?”杜衡在旁细心的问道,眼睛里已充满了泪花。
“…这…是邻居在帮忙照看着呢……”杜仲看了一眼杜衡,神情竟有些扭捏起来,回答的也不甚利索。
杜若自听到父亲中毒后,就一直默默垂首站在一旁,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成肃的目光片刻都未曾离开过她,可她却丝毫未觉。
“掌门师兄,我恐怕得下山一趟!”乔宇神色颇为凝重的对常清掌门请示道。
“嗯,就让常静师妹陪你们一道去吧,或许还能帮的上忙!”常清掌门说着朝常静真人看去。
“是,掌门师兄!”常静真人颔首应道。
“掌门师兄,还是让成肃一起去吧。”乔宇眼含深意的抬首看向常清真人。
常清真人略一沉吟,先看了一眼最近的徒弟,然后缓缓对乔宇点了点头。
成肃觉得今天师父和师叔对自己有些异样,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大家不敢再有所耽搁,匆匆驾驭法宝朝泺邑而去。
几件霞光异彩的法宝在济生堂药铺的后院一落地,杜若兄妹三人就迫不及待的一同朝父亲的房间跑去。
踏入房门后,杜若姐俩儿一眼就看到房内有一年轻女子,正在病床前照顾着杜云中。
杜若和杜衡都认识这个女子。她名叫素莲,是经常来送药的老李叔的女儿。老李叔家住城郊,是种地的。平日得空,他就会采些草药送到铺子里,好换些银子贴补家用。他为人老实,与杜云中相处的不错。平日,杜云中和杜仲要是在城外采药采的晚了,都会借宿在他家。所以杜若三兄妹从小就认识素莲。
见竟是素莲在帮忙照顾爹,杜若姐俩儿心中都颇为意外。
倒是杜仲见到素莲,脸上一丝惊讶之色都没有,他径直走到床前,边端详着父亲的气色,边向一旁的素莲问道:“这两日,我爹怎样?”
素莲人长得是不丑,但就是皮肤有些糙,大概是因为常年在乡下风吹日晒的缘故。她性情柔和,为人善良,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贤妻良母。
素莲摇着头柔声叹道:“还是那样,睡得多,醒的少,成天迷迷糊糊的。”
杜若和杜衡齐齐扑到了父亲床边,看着杜云中病体嶙峋的样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杜云中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两个眼窝已经深深眍䁖了下去,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他的脸色极其难看,金箔色里还隐隐透着些许青黑色。
“爹,爹,我是若儿,我和衡儿回来了,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啊!”杜若跪在床边轻轻摇晃着父亲的胳膊,已然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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