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都现出茫然之色。
“唉!”杜若率先幽怨的叹了口气。
守芸知道她的意思,忙挽住她的胳膊重新朝茶寮内走去:“你不用叹气,乔师叔知道你大病初愈,不让你跟去是为你好!”
杜若虽心中也明白师父的用意,可脸上还是冲守芸做了个不甘心的鬼脸,惹得守芸抿嘴笑了起来。
眼见天色渐渐昏沉下来,可还是未见清凉寺僧众的影子,两人坐在茶寮内实在是百无聊赖。好在那对夫妻为人十分和善,并不介意她们整日的留在自己的茶寮中。
到了傍晚,天气渐渐凉爽下来。杜若与守芸挨坐在茶寮外的一根粗粗的枯木上,一阵凉风吹来,虽夹杂着些许细细的沙粒,可相比白日的干热,已经舒适很多了。
“怎么还不见清凉寺的人影啊,会不会我师父他记错地方了啊!”杜若嘟嘴朝空中四处扫望。
守芸等了半下午,心中也有些焦急,她抬头望着空中,嘴里呐呐的回道:“不可能的,乔师叔怎么会弄错地方呢……”
正在此时,守芸眼睛一亮,先是“咦”了一声,然后便站起身,指着空中一处,语气有些激动的朝杜若道:“你快看,那是什么?”
杜若见她如此,忙也站起身,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望去。只见西南方向,一白一黑两个圆点正在朝她们这边靠近。
两人专注的望着那两个圆点,待近些后,她们又失望起来。因为,很明显空中的二人不是和尚装扮,更不是光头。
但很快,她们脸上的失望之色又变成了惊诧之色。直到那两人落到地上,她们的眼睛还直勾勾的望着那个白色的奇异动物发呆。
“天马?!”杜若盯着眼前的白色动物,失声惊道。
听到杜若的话,不止她身旁的守芸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就连那两个来人,都向她投来意外的目光。
杜若缓过神来,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见来人正望着自己,忙拉着守芸重新坐了下来,假装不再去关注他们。
原来,方才她们两人以为,来人是驾驭着一白一黑两个法宝,可能会是清凉寺的僧众。可在看清装束后,便知道他们不是和尚。之后,她们又发现那个白色的法宝,似是长着一对大翅膀。再近一点后,竟发现那会是一动物,除了那对翅膀外,其余皆与普通的白马一般无二。
杜若看着眼前这神奇的动物,马上想起了姜潇对自己说过的天马,于是便冲口而出。她实在想不到,今日,自己竟会在此处遇到。
杜若与守芸坐下后,便好奇的重新朝那二人打量去。
只见那二人,虽是中原人的装束,可面色古铜,鼻梁高挺,眼窝深邃,身材中等,显然是异族人。
那个骑天马的男子,看上去已有五十多岁,虽鬓角已发白,且一脸的风尘之色,可还是难掩通身的那种贵胄之气。他身旁的另一名男子,看上去亦有四十多岁,对其一脸的恭敬肃穆之色,看举止应是他的仆从。那仆从模样的男人右手持一柄黑杵,长约七尺,正是适才他驾驭的法宝。
那二人落地后,听到杜若喊出“天马”二字,脸上皆现出一丝惊诧之色。可能是没想到在这荒漠之地,竟有人能认得出此物。可待他们看到杜若与守芸身上背负的仙剑后,脸上的惊诧之色便马上释然了。
那对夫妻见有客人上门,忙又小跑着出来迎接,待见到那匹天马后,他们脸上也现出了同样的惊奇之色。
那两名男子并未进入茶寮,而是在茶寮外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接着那名仆从模样的男子向茶寮男主人低语了几句,言谈中还朝那一旁的白马看了一眼,似是让他为其准备些草料。
很快那茶寮夫妻便为二人准备好了茶水,又为那天马备好了草料麸皮的。
杜若与守芸在旁默默打量着二人和那匹天马,将之前的焦急、无聊暂时抛之脑后。
那两人将茶水放到嘴边时,杜若与守芸在这边不禁为他们着急起来,脸上皆现出一丝担忧之色。果不其然,二人在喝下一口茶水后,脸上都现出如同她们当时喝水时的那般痛苦神色。
两人将水咽到一半时,便不约而同的将口中的水吐了出来。那对茶寮的夫妻,此刻正在茶寮内做晚饭,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
那仆人模样的男子面色本就严肃,此时把脸一沉,正待开口向里面发问,只见他身旁的那名男子朝他摆了摆手,阻住了他,他这才有些不情愿的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