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哭着一边抬头看着江如鸢,他的意思很明显,是希望江如鸢履行之前她所承诺的事情。
江如鸢觉得奇怪,这是林蝶文这么一说倒是给了张玉秀她们机会,她将事情一股脑全部推到了林蝶文身上,想趁机将自己的女儿拔出来。
江如鸢却冷笑:“听张姨娘这意思,便是说林先生之前所说的全都是真的?”
“是,是真的!就是这个下贱的男人来勾引我们家柔依的!”张玉秀恨不能将此事早早了结,于是快速的说。
江如鸢听见这话,笑容更冷,她看了林蝶文一眼,是问他是否真的愿意娶江柔依,不想林蝶文眼神坚定,倒的确是下了决心。
她不禁摇头,看来这位江南名角,是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江柔依了。
只听她清咳一声,然后就将腰间的玉佩取了出来,那正是凌嘉傲的双龙佩。
“既然江柔依与林先生是两情相悦,那做出这等事情也算是情有可原,为了江家和江四小姐的名声,那本妃就在这里做主,以太子名义,将江柔依许配给林蝶文!”
说着,江如鸢将视线转向,听见这旨意,脸色灰白跌坐在地上的江柔依。
“既然你们做出了这样没脸面的事情,这宴席么,也就不用摆了,江柔依,你以后就是林夫人了,要记住自己的本分,可别再做出一些让人越了规矩的事情。”
话音未落,江如鸢便要转身离开。
张玉秀一听见这话便急了,他一把抱住江渊的大腿哭道:“太子妃娘娘,这件事情全是那小人陷害柔依的呀,你可不能做这样的决定!您难道就如此绝情!难道您越发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了吗!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呀!”
江如鸢可心情和她废话,她一脚踢开张玉秀的手。
低头,看着你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中年妇人,她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只是冷笑:“张姨娘,你现在应该庆幸我没有把刚才那句“林先生分明应该在哪”的话追究下去。”
听见她这话,张玉秀脸色一变。
听这句话,那些觉得江如鸢狠心的官夫人们也不敢说话了。她们自然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也就更加知道江如鸢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这一切不过都是张氏咎由自取。那几人想着哀叹了一声,便借口离开了。
江如鸢看着,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张玉秀,她蹲下身,一字一顿的说:“张姨娘,你还要在这里哭闹的话,我定会将这件事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全部查一遍!”
张玉秀听见这话再不敢声张,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就转身飞跑回屋,将门掩上,抱着江柔依大哭了起来
听着屋里传来的哭声江如鸢却并没有觉得痛苦,她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碧榆园门口的老婆子。
那老婆子佝偻着腰扒着门框侧着耳朵往里听,听见了哭声,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是她皮肤松弛,眼也瞎了,如今露出这样的笑容,在清冷夜色中,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可怖。
江如鸢朝着她慢慢走过去,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便是江临萝的生母,秦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