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挨户的敲门。
想了想,她没有马上关门,拿着扫把在院门外扫地。
过了一会会,举着火把的人走到她家门口。
“青禾啊!大伯问你个事,你今儿有没有瞧见我们家刘魁?”刘老二手里握着火把,背佝偻着,满眼的焦急。
青禾直起腰,很平静的摇头,“不知道,我跟我弟下午都在砍柴采野菜,没瞧见过。”
子不教,父之过。
刘老二虽然看着挺可怜,但是他没管教好儿子,害人害已。
如果不是她走运,现在换了个灵魂,只怕已经被刘魁害了。
到时,又有谁能救她,又有谁会可怜她。
旁人只会说她倒霉,还会说她自作自受,劝她忍气吞声,好好跟刘魁过日子。
所以说,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刘老二本想再问一句,刘杏就着急的过来催他,“你问她做啥?她咋会知道刘魁的下落,我就说这小子说不定又躲哪玩去了,说不准明天就自己走回来了,白害得咱们这么多人找他。”
刘老二可不这么想,“他就是再贪玩,也该晓得回家,咱这儿又不是城里,村子外都是山,万一他摔哪掉哪去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可怎么办?”
刘杏怒声道:“刘魁成今天这样,还不都是你们惯的,他都多大人了,也不说找个正经事做,成天就在村里瞎逛,那天村长就跟我说了,让我给你们提个醒,好好管管刘魁,可你们总也不听,就由着他胡闹。”
刘老二烦的很,“现在还说这些有啥用,得赶紧找到你弟弟才是!重山哪去了,也不说帮着找找。”
“他干了一天的木匠活,累的很,这会早都睡下了,咱们人这么多,不缺他一个。”刘杏也知道自个儿丈夫不喜欢刘魁,哪敢去找他。
刘重山会用木匠活,当初是沈老爷子托人给他找的师父,跟着学了五六年。
农闲的时候就做些椅子桌子啥的,挑到镇上卖掉,贴补些家用。
刘老二一伙人,一直找到后半夜,也没找见刘魁的影子,急的一夜没合眼。
直到第二天晌午,刘魁才被两个上山的猎人给抬下来,人还昏迷着,膝盖处的骨头都扭曲了。
刘老二又赶忙花了钱去请大夫,他老伴坐在儿子的床前,哭的差晕过去。
刘魁昏睡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他咋会上山,咋会跌进坑里,这些疑问都搁在他们心里。
傍晚时分才把老大夫请来,虽然正了骨,上了木板固定,但是这骨头扭曲的时间,即使好了,恐怕也得瘸。
得知这个噩耗,一向疼爱儿子的刘老二,失了力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半天没缓过劲。
刘老太太坐在炕边,一边哭一边叨叨,数落个没完。
刘杏被吵的头疼,昨儿一夜她也没怎么睡,既然刘魁回来了,这儿也没她什么事,她得回去睡一觉。
这些事儿,都跟青禾他们一家无关。
天还没亮,她便进山了,花了一个时辰,逮到两只野山鸡,两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