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婶子早!”年轻男子见到张婶也忙讨好的笑道,“婶子不用忙,我已经吃过了。”
“嗯,是真吃过了,还是瞧不起你婶这里饭菜,可不许骗你婶哦。”
“阿元哪有胆骗婶子了,我是真吃过了。”年轻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婶子瞧瞧,我这肚子饱着呢。”
“你小子!”张婶呵呵笑了,“好,说吧,一大早就跑到婶子这来,有什么事吗?”
“这――”年轻男子立即现出了着急的神色,“我是来找九哥的。”
“怎么了?”张婶神色也略略凝重了起来,“老九他到南边贩运布匹去了,一时还回不来。”
“这样啊――”年轻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九哥三天内还赶不回来,婶子最好叫他就不要急着回来了。”
“啊,怎么回事?”
“这――”
听到这话,张婶和王氏同时惊呼出声,两人看着年轻男子的目光,都带着深深的凝问。
张婶忍不住的追问道:“难道,是起事了?”
年轻男子慎重的点了点头。
“终于还是……”张婶转过身去,眼望着远方重重叹了口气。
年轻男子动了动嘴,还想再说什么,就在这时,自穿堂处传来了轻碎的脚步声,张婶和王氏知道,是借住在家里的两个孩子往这来了。
两个妇人又和年轻男子简单的说了几句,在两个孩子瘦小的身子出现在前院之时,正好道了别。
送别了来访的人,婆媳二人都心事重的,她们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唯心之计,只盼着一切都能如希望的顺利,她们的亲人和朋友都不要出事。
但,两个妇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边,为起事的布属根本不尽详密,在这样情况下,就勿忙起事,本就太过冒险,可以说根本不具备成功的机率!
柳双离心下总有些奇怪,自那日一早,那个穿着城防军服的男子来拜访张婶家后,她就觉得张婶一家怪怪的。
其实张婶家住在宣化城北西角很偏的地方,平日里就很少和邻里有来往,柳双离和秦思扬住到张婶家这十几日里,也没见有几个人来张婶家。那日一早突然来人,本就让人觉得奇怪,柳双离当天也好奇的问了张婶有什么事吗,张婶却很明显的回避了她的问题。
这即是张婶家的家事,外人自是不好多问。那日一早,送走来客后,张婶破天荒的这一天都没去街市摆摊卖烧饼。而是去买回了很多香,然后在前院后院,屋里屋外都点上了香,这香直燃了一天,熏了整个张家一天。到第二天,张婶虽灭了大部分的香,可供在后院关神前的那束,却还是连烧了数日都没断过。柳双离看着真生好奇,直觉得张婶这几日,是不是把整个宣化城的香到买了回来。
也自那日一早的奇怪拜访后,虽第二天张婶就照常的吃过早饭就去卖烧饼,可柳双离还是心细的发现,张婶的心思散了,她不再用心去卖烧饼,且一日比一日收摊得早,到后来已不用王氏来送午饭,因为张婶不到午时就收摊回家了。
张婶早早的不再摆摊,柳双离和秦思扬也跟着落了个清闲,大半天的没事可做。
奇怪拜访的第十天,日子流进了四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