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的,没有人认出我,问题是过会儿可能有一个社会学家要来,她有可能拆穿我的身份,我要快一点儿找到要找的人,还有,你把车子开近一些,我出来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
“爱德华”先生走出洗手间,他向一名护士走去
“您的意思是說,您想找埃玛。米立特?”护士有些茫然,“可是,您和她是什么关系?”
“啊,我們没有关系,几年前我有一个追踪研究,但是没能找到她,听說她后来被送到了這里,所以我今天就和太太一起过来了。不过,请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她,问几个以前提过的问题。不会打搅她的正常休息。”
“那么,您请跟我来吧。”护士带着“爱德华”走到二楼,指着一个半开着门的房间,“她就在里面,我带您进去。”
屋子里的窗帘并没有拉开,显得很黑,护士首先把窗子敞开。把背对着门的轮椅转过来,那上面坐着一个八十岁上下的老太太,她低垂着头,两肩无力地向下耷拉着。“爱德华”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年轻的时候似乎肤色白皙。
白,白人?!“爱德华”呆住了……
昨天晚上,在阴暗的小房间里,斯波兹。马尔克斯坐在桌子的一边,沃勒和那加坐在另一边。
“你还能想到他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人吗?”那加问。
“不,”斯波兹摇摇头,“不过,他說起过他的母亲在世,但是,我想他是不会叫她知道他的职业的。那个老太太现在在一家老人院,我不记得名字了。不过你应该可以很快查到的。”
“她的名字。”
“埃玛,我只记得叫埃玛,姓什么忘记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叫‘高地老人院’,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這个平原上的城市为什么会起這样的名字。”
“你没有骗我吧!”那加不相信地追问。
“不,没有,为什么這么說。”
“一个杀手会把這些告诉别人吗?”
“你說的对,杀手确实没有朋友,但是,至少有可以信赖的人,每个人都需要有這样的人。我們就是彼此信任的人。”
“那好吧,如果你骗了我,记住,你无论如何逃不掉的。”
“放心吧,那加,我知道你的手段。”
“啊,对了,這有些奇怪,连‘白牙’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奇怪之处。”
“你這是什么意思?”
“等你們见到那个老太太就知道了。”
……
白,白人?這是怎么回事,被杀死的黑人杀手的母亲是个白人?”爱德华”倒不是不肯相信跨种族的爱情,但是,這实在很罕见。
埃玛。米立特呆呆地坐在轮椅里面,对护士的话充耳不闻。她眼睛茫然无神地半睁着,嘴角挂着擦不干的唾液。她双手搁在轮椅扶手上,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没有能力转动轮椅,她的手只是搁在那里,仿佛她早已忘记了那是她身上的一部分。
“爱德华先生,我恐怕您真的无法开始您的问题了,她得了老年痴呆症。”护士小姐叹了口气。
老年痴呆症……“爱德华”还没来得及多想,他的手机就想起来了。
“喂,沃勒,”手机传出那加的声音,“快回来吧,没必要查了。我們被斯波兹那个混蛋骗了!我刚刚想起来上网查了一下,埃玛。米立特根本就没有结过婚,也从来就没有过孩子!那个混蛋!”
“爱德华”有些失望的合上电话,又追问了一句,“护士小姐,米立特太太什么时候得了老年痴呆症?”
“十几天前吧,差不多就是那时候。”
十几天前?!“爱德华”瞪圆了眼睛。
“跟您說這个也没有意义,不过,既然您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您好了,”护理长翻开一摞记录,“這件事,希望您能保守秘密,您看到外面的围墙了吗?您现在眼见的是我們這几天才加上的,就是因为发生了這件事。哦,在這里,月10日-11日之间,埃玛。米立特从我們這家养老院神秘失踪了。我們发现是11日上午早餐的时候,我估计她应该是晚上离开的。因为那段时间,米立特太太的情绪不是很好,所以我們以为她是自己离开的。1日的早上,我們发现她坐在這儿的大门口,不停地哭,不,还不是哭,应该說只是流泪,面无表情地流泪。一天之后,她就变成這个样子了,心理医生分析可能罹患老年痴呆症,也可能是神经受到猛烈的刺激。总之,警方那段时间都在忙着面具杀手的案子,米立特太太又很快回来了,他們就没理会。我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也不能做什么。”
月11日-月1日凌晨,正是這个时间段里,黑人杀手“白牙”被杀死了……
“很好,谢谢你,护理长,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她入院的费用是由谁承担的呢?”
“這个,說起来也很奇怪。她是自己来的,不过,在她到来之前,就有人为她汇了一笔款子,差不多可以够她在這里住上十年的。哦,我忘說了,她是两年前住进来的。”
“那么,米立特太太现在多大岁数了。”
“嗯,你等等,啊,6岁。”
“6岁?!可是,她看上去有八十多了!”
“是的,她刚来的时候,生活还能自理,差不多是我們這里最年轻的住院老人,但是,从她十几天前回来之后,她很快就变成這个样子了……”
她在加速衰老……她在加速衰老!
“沃勒,怎么這么慢?”那加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来看看這个,這是她的身份资料,你看看,没有结婚记录,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领养。這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不,那加,她就是我們需要的人。”沃勒摘下眼镜,“不过,我們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我們先回去,我希望你入侵警局的网络,查找强奸犯的记录。”
“你要那个做什么?”
“‘白牙’不一定是爱情的结晶,他有可能是在埃玛。米立特被人强奸之后生下来的,被一个黑人强奸。也许我們会有发现,‘白牙’死的时候是岁,那么,我們要查1968年到1970年之间的全部强奸犯记录。”
“不过,這个案件也有可能未被受理啊。”
“是的,很有可能,不过值得试试看。”
“嗯,那也没什么难的,不过,埃玛对儿子的死怎么看?”
“不,我不知道,因为埃玛已经疯了。”
“疯了?”
“是的,尽管老人之家的人們說她是老年痴呆症,但是,我不那么认为,很可能院方在推卸责任,推卸老人失踪后至疯的责任。她在10日晚或11日凌晨被人弄走了,1日送还,恰巧从那以后他的儿子就被人杀掉了,然后她也疯了,這意味着什么?”
“嗯,我知道了,不过,這能提供什么线索?”
“线索还是没有,不过,杀手想干什么,我倒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說說看。”
“是游戏,玩人性于掌股的游戏……”
沃勒平淡地說出這句话,但是,那加感到一股寒意……
“咦?前面好像在临检。”
老远的路口,有几辆车排队等着,两辆警车停在那里,几名警察在招手叫前面的车停下来。沃勒和那加相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