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琴喻本来应该躺在床上就能进入梦乡。
可不知道是不是昨儿个初来乍到头昏睡得太多了,她并无睡意。
左右无事,便又将原主记忆里关于那场大火的事拿出来琢磨了一遍。
这火来得可真的是巧,迟不来早不来,刚巧在原主打听到摄政王大人的名字叫宁漠安的那个夜晚就着了火。
如果按常理推断,宁漠安既然将她丢在乡下十年不闻不问,外面也没有他曾娶过妻的传闻,那么便是不想认她,更不想自己飞黄腾达抛弃糟糠妻的事传出去,被人诟病。
如此放火最大的嫌疑应该是宁漠安。
可是,也不对!
宁漠安那厮虽然有个活阎罗的称号,也不是好人,但却也不是一个卑鄙无耻的龌龊小人,一个人的品性如何,看他的眼睛能看得出来。
他眼睛清冷高华,容不得一粒沙子。
他想要一个人死,绝对是嚣张又高调。
绝对不会偷偷的去放火,活生生的烧死一个弱质女子还要拉一客栈的无辜百姓做陪葬。
可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难不成真是一场意外?
头有些疼,琴喻翻了个身。
算了,不管原主十年后怎么死的,都与如今的她无关。
她大可不必陷入纠结与烦闷,好好替原主养她父母为她尽孝就行了,反正她已经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因果改了,日后与那宁漠安也没什么交集了。
原主的事放下,琴喻情不自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背后让她身死的那一剑到底是谁刺的?她好像明明回过头看见了那人的模样。
还有,她的灵魂现在在这个身体里面,那真正的琴喻,也就是她自己的身体里会不会住着别人的灵魂?
她头又开始巨痛。
她不敢再想,沉沉睡去。
*
琴喻这一觉,睡得很沉,一觉无梦,睡到下午才醒。
起身伸了个懒腰。
上一世在军中她生怕被人看出是女子的破绽,又怕被敌人刺杀,平时比男人还要更坚毅、更果决、更勤奋、更惊醒,一丝不能放松,哪里像现在,想怎样睡就怎样睡,简直不要太舒服。
推开房门,就见听到动静的王氏迎了上来,笑看着她,“起来了,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饿坏了吧,娘专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一直给你温着,这就给你端上来。”
“哇,真香啊。”
琴喻吸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接了筷子开吃。
做为侯府世子爷,又有威武大将军的称号,什么好吃食她都见过,可这种带着浓浓温馨的家的味道,她还真是没有尝过。
“你打的那头野猪,娘卖了三两银子!”
“那可太好了!”
琴喻见过的黄金白银多如毛,当然不将二三两银子放在眼底,但为了配合王氏却也眼带惊喜,当然她也是真的开心。
开心,并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看得出来王氏也很开心,她一边笑着端上吃食,一边说道:“野猎卖了好价钱,那野鸡三只都是公的,也不知怎地没等天亮就死了,娘就没有卖了,杀了淹起来晒干留着过年,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意见了,娘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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