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什么,就拉了谭诚一把:“你先帮谭纶把这事糊弄过去再说。不然他有理到时也没理了。”
想弄成什么正当防卫是不成的,小莫大剑被这阵仗吓得抱头缩在地上,被谭靖海和田郁文的警卫员控制,那棒棍也都看在眼中,大家都能明白肯定是贾秦跑过来想要敲闷棍,或者威胁报复,然后谭纶出手。
可后头谭纶按着贾秦想要人命似的敲,大家也都看到了。
正当防卫讲究的原则是违法者失去威胁力后,就不能再动手了。
“他有数。”谭诚没把谭纶当成脑残,他既然掐准时间在这时候动手,那他就有脱身的法子。
瞧这俩兄弟都这德性,薜志恒没好气的一翻白眼,得,我还自做多情了。
“你是水利部考察团的?”田郁文的眼睛终于瞟过来,定在谭纶的身上。
“我是农科院水研所的研究员……”谭纶迎上她的目光说。
“哦?”田郁文侧头看了眼四平八稳坐着的谭靖海,“谭副部长的团员?”
“是我的学生,”范轻泽笑说,“我看这一架打得很好嘛。”
虽说都是副部级,在这西江省还有主次的分别,田郁文话里有不满的意思,谭靖海要答,怎么答都不妥当,倒是范轻泽的年纪和声望都在,他说什么都不用怕田郁文。
“噢,范老的学生?跟范老年轻时脾气倒差不多。”田郁文对范轻泽还是极尊重的,就把话带过了。
马朝先马不停蹄的从家里赶过来,还带着四名警官,都是他的得力干将。
一瞧见宾馆大堂里这架式,头就嗡了下,忙跑到杜朝阳跟前问好:“杜市长,我来了,这是……”
“省里的田郁文田副省长,水利部下来考察的谭清海谭副部长,事情的经过,”杜朝阳瞟了地上跪着的大剑一眼,“你来说。”
大剑吓了一大跳,要死了,这马朝先不说,田郁文、谭靖海这种高官,他一个都没见过,光看着腿肚子都打转,站都站不利索,哪还能说话。
“我来说!”谭纶伸手道。
“你一边凉快去!”谭靖海瞪了他一眼。
他一直肚子别扭,让你扮成研究员不说是我儿子,那就是要低调,这倒好,才来第二天,你就搞这种事,有理是有理,有理你也不能占着理就把人往死里弄啊。
真要拍死了贾秦,你老子就有好瞧的了。
谭纶一缩头就站回去了,马朝先马上觉察出他跟谭副部长关系不浅,怎么做,他心里就有数了。但有数也难,谭靖海官高,可不是现管,贾秦的老子贾明道正好管着他。
杜朝阳一指小莫:“你来说。”
小莫以为有了立功的机会,当下口若悬河,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一听到骆纤纤的父亲被关的地方,马朝先就立刻让手下的警官带人去救。
等都说完了,小莫嘴也干了,就瞧着骆纤纤谄媚一笑:“骆经理,我能不能倒杯水喝?”
骆纤纤登时冷着脸刺了他眼,马朝先冷声说:“还想喝水?到拘留所再喝吧。光你说的这些事,放高利贷,绑架,哪样都够你坐好几年的了。”
“马局,我是被人利用的,可这小子呢,他抓住贾少往死里拍,他也有罪吧,您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这话从小莫嘴里说出来有点滑稽,偏杜朝阳接过话说:“我看这位研究员也有故意伤人的嫌疑,朝先局长,办案要公平啊。”
马朝先立时犯难了,要说从贾秦那说,也得给这研究员一个好看,杜朝阳也发话了,可要从本心说,就贾秦犯的事,他拍这几下就真不算什么了。
“我认为我的作法在正当防卫的范围,”谭纶淡淡一笑,“我要不往死里拍,那位旧江第一大少要伤害到骆纤纤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孩,我不该保护她吗?”
骆纤纤偏过脸低下头,眼角有泪花在晃。
杜朝阳听到那极端刺人的称呼,脸微微一沉,就听谭纶继续说:“在国外的法律规定中,有无限防卫权一项,当被人侵犯到生命、财产时,打死勿论。”
“那你去国外好了。”谭靖海瞪眼道。
“哎,总有一天会修法改成这样的。”谭纶不想跟父亲争论,就见马朝先接了个电话说,“救到骆行书了……”
许久没说话的范轻泽突然道:“骆纤纤你的父亲叫骆行书?”
“您认识我父亲?”骆纤纤怔道。
“他是我的得意门生。”范轻泽微眯着眼,冷冷地扫向杜朝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