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奉瑶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特别易怒。虽然有一种说法,女人到了四十岁就进入了更年期,可她不相信这是她更年期的表现,她满打满算,今年也才三十九周岁,而且她格外注重保养,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方面,她都是十分健康的。
她认为她之所以心情不好,是有诱因的,这个诱因便是她没能如愿当上张河县一把手。
前任书记靳军荣升明州市副市长,不论是外界评论,还是岳奉瑶的自我感觉,她都是县委书记的不二人选,这不仅因为她在张河干了八年副书记,五年县长,有资历,而且她的父亲岳琪,在明州市还是明州地区时,就担任过长达十二年的地委书记,现任市委书记束伟,还曾做过他的秘书。
但是结果却令几乎所有人大跌眼镜,呼声很高,貌似没有悬念的岳奉瑶并没有如愿接棒入主县委,反倒屈尊于在明州政坛上名不见经传的唐一民之下,这着实让岳奉瑶很是上火。
围绕在岳奉瑶身边,跟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也愤愤不平,甚至有的还摩拳擦掌,好像只要岳奉瑶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挺身而出,做了唐一民,从而扫清摆在岳奉瑶仕途前的障碍。
这当中表现最积极的就是陈庆忠。陈庆忠在张河也算是一个人物,他的狠是出了名的。从一个不字不识几箩筐的农村猪肉贩子,发展成为在张河县城拥有一家洗浴休闲中心,一家音乐会所,一家汽车贸易公司,并且控股了由县政府主导设立的博惠小额贷款公司,参股了张河宾馆,可以说大多要归功于一个“狠”字。
腰包鼓实的陈庆忠,开始逐步树立自己成功企业家的形象。他又是捐款助学,又是修路筑桥,还频频地出现在张河电视台。这一聪明之举让他与官方亲密了不少,他被选为县人大代表。
不过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靠打打杀杀起家的,成功后即便再怎么“漂白”,也最多只能是给面子上搽了一层增白霜,骨子里还是黑的。
“干脆我从外面找几个小兄弟,给姓唐的制造一场车祸,一了百了。”躺在床上的陈庆忠搂着岳奉瑶豪气干云地说。
岳奉瑶轻轻拍打了一下陈庆忠宽厚的胸膛嗔怪道:“你就只知道杀杀杀的,我说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就不明白一个道理呢?”
陈庆忠俯下脑袋亲吻了岳奉瑶的额头,憨笑着说:“什么道理呀,县长老婆大人,你倒说说看。”
岳奉瑶从陈庆忠的臂弯里撑坐了起来,在床头柜上抽出一枝香烟,陈庆忠马上拿起打火机给她点燃。岳奉瑶娴熟而陶醉地吐了个烟圈说:“如今这世道,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又不留下后患,只有用脑,用智慧。你说唐一民一向默默无闻的,在这一次怎么就麻雀变凤凰,一跃成为了张河的县委书记?”
陈庆忠满不在意地说:“嗨,肯定是这小子走了狗屎运,这人哪,不怕没有能力,就怕没运气。”
岳奉瑶斜睨了陈庆忠一眼说:“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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