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中主贵,然而不得大富。心有所想,力有所行,便可事有所成。
坐在大班椅上的岳奉瑶认真回味着这番话,神游九天之外。
前天晚上,陈庆忠驾着他的奔驰S65载着她去了省城,专程拜访了一位自称是袁天罡四十代孙的相命先生,相命先生给她下了这样的评价和预测。
从袁先生家出来后,陈庆忠兴奋地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我的县长老婆,咱们俩可真是天造一双,地成一对呀,你命中主贵就当官,我命中主富就发财。你手握大权,我腰装大钱。你名字中有个瑶,那就是我的摇钱树,我名字中有个忠,那就是当你的忠实走狗,呃不,是你的忠实追随者。”
岳奉瑶浅笑了一声,不无鄙薄地说:“哼,看来我们一个屠夫现在也变成大学者了,说话这么有逻辑。”
陈庆忠不悦地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一口一个屠夫的,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企业家,你总计较我的老底干什么,不是有句话说什么英雄不问出身吗?我现在混得比谁差了!”
岳奉瑶扭头含笑看了看他,又突然心事重重地说:“你说这个唐一民,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人家新官上任都烧三把火,他来张河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没拿出个动静来呢!”
陈庆忠不屑地说:“别管他,依我看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能有多大能耐!张河的天迟早还是你的。”
岳奉瑶摇头苦笑着说:“有些事情,你是真的不懂,这世界上的斗争方式无外乎两种:一是明火执仗、真刀真枪地杀;二是面和心恶、笑里藏刀地哄。斗争的策略也不外于两大类:第一,先发制人,第二,后发制人。我现在就是做梦都想和唐一民斗,也没个由头。”
陈庆忠阴狠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唐一民的小辫子,我一定替你给揪出来。”
岳奉瑶严肃地告诫他说:“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诚心帮我当然最好,不过可千万别忠心过了头,给我惹来麻烦。做事一定要小心点,像我们身在官场,是不可能和你们草莽争斗那样的,你们是快意恩仇,我们要讲究杀人于无形。”
在省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里,陈庆忠和岳奉瑶穿着睡衣对坐在窗边,欣赏着省城的夜景。岳奉瑶似问非问:“你看这繁华背后,究竟有多少血腥和阴谋。”
陈庆忠没明白她的意思,打哈哈地“嗯”了两声。
岳奉瑶也并没有生气,而是接着自言自语道:“看到这一幕,我忽然发现,我那么无端起干戈地斗图的到底是什么,就算我赢了,唐一民输了,我还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论级别还是正处,出了张河还得和省市一些平级甚至低级的官员赔笑脸、套近乎。嗨,这人哪!”
陈庆忠这一次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他马上回道:“这话说得可不对,毛主席教育我们,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老人家斗了一辈子,也没看到过他叹过气。你怎么还没真得跟人家斗过一回,自己倒先泄气了!”
岳奉瑶似乎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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