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城（4）

妙的变化，秦老虎的目的多半是李小姐，恐怕数十日之内秦老虎都不会离开，但区区数千人马是无法攻下丰城府的，但是丰城府的守兵也仅有三千人，想冲出去也是非常困难的，如今之计只有看谁的粮草先耗尽了。”仇杰的语气十分凝重，对未来的局势进行简短的分析。

    两人在城墙上转了一圈，谈论着目前江北的恶劣形势，以及百姓的苦苦挣扎，马贼劫匪横行，转眼间到了中午时刻。城门里一声刺耳的铜锣响，有人大声嚷嚷着：“吃饭时间到了，吃饭时间到了，迟到的可没有份了。”唐璜微微一笑，恶作剧地说道：“仇大人，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千万不要藏着，要知道美食藏着容易变馊的，为了美妙的食物，大人一定要请我吃饭！”

    仇杰微微一愣，但随即笑了起来，说道：“好，好，不知道唐兄弟有没有兴趣尝尝我们的伙食！”唐璜点点头：“很好，很好。”两人沿着内墙的台阶走下去，城门左侧的空地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正在争先恐后地排队舀粥，见到了百户大人，熟悉的军士自动让开了路，只见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站在粥锅前分配着食品，每个军士得到一碗菜粥和两个窝窝头。

    “那老者是负责我们这边饮食的老马，名字没人记得了，大伙儿都叫他马老头。”仇杰低声说道，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马老头抬起头眯着昏黄的眼睛笑了，从旁边舀了一碗菜粥，说道：“仇大人，你怎么来了，还没有吃过吧！先喝口粥，添添肚皮。”仇杰微微一笑，把那粥转递给了唐璜，唐璜细细一看，那浓稠的粥面上带着一星油腻，比昨晚在衙门吃的比起来可是天上地下的，四周的军士吃的都是这个。

    唐璜喝了口粥，味道淡了点，又接过来一个玉米面的黑窝窝头，笑道：“不错，不错，味道很好。”毕竟对于一个长期挨饿的人来说，任何的食品都是非常的可口，仇杰也端了一碗稀粥，和唐璜来到了一个角落里，墙角投下的阴影正好笼罩住了两人，仇杰本来以为唐璜吃不惯这种粗粮，但看见唐璜吃得津津有味，也放心了，两人咬着窝窝头就着粥。

    马老头眼前的粥锅已经见底了，大笼里的窝窝头也没有剩几个了，晚来的军士只能领到一个窝窝头了，低声抱怨着，马老头抬头望着天色，眼角的皱纹动了动，叹气说道：“今天每人还能有两个窝窝头，明天可就不一定了，再过些日子啊，大伙儿可都要喝西北风了，库存的粮食是越来越少了，上面也不给一点。”附近几个军士听见相互低声抱怨，没有粮食，军士们还怎么守卫城池？

    “唐兄弟，你也听见了，丰城府的情况也是越来越糟糕了，粮食越来越少了，我们这些守卫的军士都快没有吃的了，更不要说黎民百姓了。”仇杰一口咬住了窝窝头。唐璜舔了舔嘴唇边上的末子，微笑道：“我昨天还在衙门里吃了上好的酒席呢，如果没有吃的了，我们一起去衙门里吃。”仇杰一张满是风霜的脸苦笑着：“唐兄弟，又开玩笑了，有消息说城里的大户赵平有存粮数十万斤，哄抬粮价，如今城都被贼人围住了，这些该死的商人还在哄抬粮价。”

    唐璜低声说道：“仇大哥，既然城中大户有存粮，为什么朝廷不强行征收呢？”仇杰把喝得干干净净的粥碗放了下来，说道：“强行征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些大户都是有当大官的撑腰，否则早就被我们给征了，赵平认了吕通判作干爹，如今他们两个人蛇鼠一窝，吕通判岂容别人动了他的财路，我们也只能吃一天是一天了，先撑过今年再说。”

    唐璜坚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呵呵笑道：“既然有吕通判保护着，咱们不能明着征，但是可以暗着取。”唐璜来自另一个世界，根本不在乎什么礼仪道德，只要能生存，抢也罢，偷也罢，就是社会的规则。仇杰瞪大了眼睛，问道：“难道唐兄弟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出来听一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