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软软神经紧崩:
“临渊,你……”
话没说完,那头的女人说话了,带着痛苦:
“软软,我是你妈妈,你到底有没把孩子给顾念?”
果真是李媛,汪软软极其烦躁。
她瞥了顾念一眼,吸了口气,缓缓说:
“给了呀。”
“薄总说,让你过来见他,只给你二十分钟。”
汪软软一狠心:
“妈,我来不了。”
李媛哭得很伤心:
“女儿啊,你不管妈的死活了?”
汪软软抿紧唇,没说话,她不止一次看顾念,顾念示意她答应下来。
汪软软忙说:
“妈,你不要担心,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汪软软神色白如纸,她抓住顾念的手:
“姐姐,你得帮我。”
顾念沉吟:
“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呀。”
听了这话,汪软软急了,她又跪在了顾念面前:
“姐姐,我那男朋友,你不是不知道是个窝囊废,也是因为他,我才认识薄临渊的,他去也顶不了什么用,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顾念:
“你在薄临渊那儿见过团团没?”
汪软软仔细回想了下:
“没有,他应该没把孩子带回去。”
顾念暂且相信汪软软的话,她让医生地来,帮汪软软清理伤口,又将汪软软脸上抹了些遮暇膏,看不出多少端倪了,她才亲自开车把人送过去,下车时,顾念佯装伤感,伸手抱了汪软软一下,顺势悄悄把东西别在了女人衣角,女人并不知情。
女人进入薄临渊公寓。
门卫很快放行,女人进去后,在院子里见到了薄临渊,他坐在轮椅上,在一株柳树下晒着太阳。阳光并不强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到处张望了下,没看到李媛,汪软软规矩地在薄临渊面前跪下,姿势卑微。
这一幕,落到了车里的顾念眼里。
顾念紧紧盯着屏幕,不敢眨一下眼。
汪软软说:
“临渊,对不起,那孩子是假的,顾念认出来了。”
汪软软知道薄临渊手段,不敢说谎。
也知道自己没法向顾念并代,顾念虽在外面,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出卖了她。
断了线的风筝,是能自由飞的。
汪软软不知道的是,这风筝看似断了,其实并没有断。
薄临渊没说话,许久,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脸,清冷的眸色落到女人脸上:
“怎么回来的?”
汪软软踌躇。
薄临渊眼神一冽:
“我想听实话。”
汪软软只好启了红唇:
“顾念送我回来的。”
意思很明了,回来弄他呗。
薄临渊晒笑一声:
“顾念人在外面吧?”
汪软软轻轻嗯了声:
“我一直都是站你这边的。”
“那个孩子,她留下了?”
汪软软点头:
“她说有缘就留下了。”
薄临渊伸手就是一耳光,汪软软的身子飞出去,耳朵嗡嗡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估计,耳膜破了。
“我听不见了,临渊。”
她像个贱人一样扑跪着爬上前,抓住男人裤管,可怜巴巴像条小狗:
“临渊,这不能怪我,我不知道那女孩儿是假货。”
薄临渊轻蔑笑了: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实情?”
汪软软摇头,她像个乖女孩儿:
“我不敢怪你,临渊,无能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一直是我心里的神。”
汪软软一脸的膜拜神情。
可惜,男人不是傻子,不会相信。
他挑起她下巴,动作轻浮:
“顾念送你过来,是想弄我?”
汪软软点头:
“是的,她让我讨好你,好让你说出她女儿的下落,临渊,我恨死顾念了,也恨她的女儿,能不能告诉我,她女儿在哪儿?”
薄临渊轻轻在她脸上拍了两下:
“你想帮她找女儿?”
汪软软赶紧说:
“就她?也配。”
“她可是你亲表姐。”
“她没管过我,我也不认她,我们的姐妹情,早在五年前就断绝了。”
汪软软眼神中的绝情,薄临渊看着不像假的。
“你不是说让我过来侍寝,我去洗干净,保准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好么?”
汪软软像一只舔狗的模样,让人想呕吐。
顾念将她的丑态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她也没相信过这个茶里茶的这个表妹。
汪软软推着薄临渊离开柳堤,身后的柳条,随微风扬起。
汪软软将男人直接进了卧室,男人让她去洗澡,汪软软去浴室洗澡,出来时,水淋淋的身子裹了浴巾。
薄临渊坐在轮椅上,衣冠楚楚,明明他坐着,气势却明显盖过站着的女人。
“把浴巾拿掉。”
汪软软照做。
薄临渊审视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没有一丝波浪起伏,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艺术品。
直到看完女人身上每块肌肤,他才放下心来。
“我这儿,没有小团团,我也没有绑架厉腾的女儿,到是他,把我妈骨灰抱走了。”
“过来,软软。”
汪软软以为男人开了窃,喜不自胜,急切地走过来,曲着腿,站在男人面前。,
男人手上的刀子,轻轻划开她的皮肉,鲜血,就那样从雪白的皓腕流了下来,蜿蜒成红蜈蚣。
汪软软疼得身体打着摆子,可是,她不敢喊一声疼。
男人将东西埋进血肉里,她忍不住喊出来。
“临渊,你给我弄得什么进去?”
“临视器。”
薄临渊邪笑:
“今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范围之内了。”
薄临渊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正欣赏时,屋子里响起了女人魅惑的声音:
“薄临渊,你就是个疯子。”
薄临渊吓得不轻,他如鹰的目光,四处张望,但是,他并没有找出声音发源地。
他心里清楚,自己被监视了。
他一把扣住女人下巴,不顾女人疼痛,将女人拉到自己面前:
“说话,你怎么把监视器带进来的?”
汪软软痛苦不堪,破碎着声音呢喃: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