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表的前端有一处环带,一吸一合的,似进食之用。
你竟嫌弃它们?连你也敢嫌弃它们?燎原神君凶神恶煞地捏住她鲜血淋漓的下颌,刻意将手中火焰燃大了些,强迫她直视墙上那群怪物道,它们有什么错,竟让你们这般嫌恶?你不喜欢它们,本殿偏让你好好看看它们,好好看着!他状似癫狂的大吼,吼完便挥手在她眼前一抹,施术让她无法阖眼。
戴星嘴角不住的往下滴着血,脸上的疼早已变得麻木,可盯着那群四处乱爬的怪物,胃里还是会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的身子抽搐着,眼看着忍不住要吐,燎原神君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在地上怒吼:憋回去,本殿让你憋回去!
你算个什么货色,竟也敢嫌弃它们?
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为什么?燎原神君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回荡在阴暗的洞穴中,似野兽的咆哮,让闻者心惊。
好在没过多久,他失控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对着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戴星笑了笑,他问:恶心吗?前段时间与本殿夜夜缠绵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本殿的原身就是它们这般模样?
说罢,一把扯下身上衣物,变成了一条八尺高的巨型怪物,压在了戴星身上。它用体表的环带磨蹭着戴星脸颊,环带前端的口前叶则蠕动着靠近了她耳垂。
恶心,难以名状的恶心!
戴星实在忍不住,再次抽搐着要吐时,燎原神君却又变回了神身,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好似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般,燎原神君卖力地在她口中攻城掠池,他一只手垫在戴星头下,另一只手则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戴星挣扎着死死揪住自己的衣襟,眼泪像屋檐滑落的雨水,一滴接着一滴。
你怎么哭了,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好似良心发现一般,燎原神君突然停下动作为她拭泪。他的手温柔抚过她脸颊,注视着她的眼问,星儿,你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只要你不嫌弃我,从今往后,本殿便独宠你一人。他满脸期盼,眸中隐约有泪光闪过。
可戴星对他的感觉除了恐惧就只剩下恶心,曾经心心念念的天长地久,却成了她此刻宁死也不愿拥有的噩梦。
她拼尽全力将燎原神君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起身,一头撞上了一块凸起的岩石,用生命扞卫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倒地的身子逐
渐虚化,戴星即将变回山茶花原身归于混沌,可丧心病狂的燎原神君愣是将她重新变回了人形。
手持匕首在她手臂上剜下一块肉,往空中一抛,燎原神君便吹了声口哨,示意墙上那群怪物可以进食了。
———
天界的风,好似变了!
以往极少有天兵巡视的天庭,如今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有一队天兵自璠云宫门外徐徐踏过。
执扇坐在梧桐树下,手中把玩着瓷杯,思绪却飘到了五日前。
那日,博渊先是当着燎原神君的面欺负她,后又为了推卸责任让燎原神君着手去办一桩冤假错案,执扇真的是气极了。可转念一想,博渊在诛天仙神眼中不正是一个荒Yin无道的混蛋嘛,他若不那么做,又当如何收敛自己的锋芒,让敌方放松警惕呢?
但猜测终归是猜测,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还得博渊亲口说出来才作数!是以,执扇一直在等,等着博渊亲自上门,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愣是连博渊的鬼影子都没见到,执扇心里很是不爽,索性亲自动身,去找博渊算账了。
霞光殿本就戒备森严,如今更如深牢大狱般,让人望而生畏!
殿外巡视的天兵一队接着一队,若非执扇手持火凤令牌,便是给她插对翅膀,这霞光殿的大门,她也飞不进去。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愣是没见着博渊人,倒是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瞥见了跨坐在琉璃瓦上的若离。
若离手持天机枢,也不知是在同谁联系,笑得贱模贱样的。
执扇顿时来了兴致,轻盈身子点地而起,眨眼间便已落在了若离身侧。
若离的视线始终落在天机枢上,根本没注意到执扇的存在,他像往常一样,问起了李府近况:洳鸢,殷儿最近可还安分?
天机枢闪着微光,很快便传来了李洳鸢的声音:殷儿挺好的,我也挺好的,就是……就是……
洳鸢?若离听她支支吾吾,以为是李府出了岔子,急得一直拍打天机枢问,洳鸢,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将军府出事了?Z.br>
不是,我……我……李洳鸢的声音带着些泫然欲泣的惆怅,最后竟彻底消失了。同时,天机枢也失了亮光,变回了一把普普通通的木梭。
若离试着再次联络李洳鸢,可天机枢始终没有半点反应,这也意味着,李洳鸢手中的天机枢,可能已经不在她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