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博渊转身,水面氤氲的热气扑散开来,带着一丝朦胧美,笼罩在他二人之间,让人有些辨不清对方的真容。
执扇手持锦帕,继续为他擦拭胸膛上的水渍,却不料博渊突然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还不由分说吻上了她的唇。
执扇瞪着眼,一时间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现在可是顶着若离的脸,博渊还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事,这是不是说明……博渊有龙阳之好?
他口中神侍应尽的职责,该不会是要若离满足他的不良嗜好吧?
本想趁机偷走无虞,却不想挖了个坑,将自己给埋了进去。执扇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被博渊搂得紧紧,死活不愿撒手。
执扇分明是抗拒的,但当他灵活的舌头卖力撬开她贝齿,贪婪地吸嗦她口中甘甜时,执扇竟生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本身就是一体,就该水乳相交,永不分离。
良久良久,博渊才依依不舍将她推离开,但执扇却像一条搁浅的鱼,极度渴望回到大海,回到他的怀抱。她的手不自觉抚上博渊胸膛,闭着眼,薄唇一寸一寸凑近他唇畔。
博渊的手紧紧抓住浴桶边沿,强压下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再次伸手将她推开,侧过脸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先回去吧!
执扇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这一夜,执扇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心里似乎有棵异样的种子在生根发芽,磨得她心痒痒的,脸上也蕴开了一抹红晕。
天将破晓时,执扇方才有了些睡意,可这时,忽又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睁眼,便见到了那副熟悉的银狼面具。
冥夜辰,你怎么来了?执扇面露喜色,当即便翻身下床,试图抓住那抹一晃而过的单薄身影。可一想到门外层出不穷的天兵,执扇又停下了脚步,若是因为自己弄出的动静,连累冥夜辰被博渊抓住,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冥夜辰瞬移至窗棂前,忽又回眸瞥了她一眼,最后竟攸地消失了。
冥夜辰?执扇压低声音追到了窗棂边,却是再也寻不见冥夜辰的身影,唯恐会惊扰到门外巡视的天兵,她又悄无声息坐回了床榻上,心里思绪万千。
按理说,她假扮若离一事,于她,于若离,都是不可外泄的秘密,
不应该会有第三人知情才对!
如此,执扇就纳闷了,这冥夜辰没事,三更半夜来若离房间干嘛?莫非是为了瓦解博渊势力,暗杀若离来了?
可若是暗杀,他刚才明明有的是机会,为何迟迟没有动手呢?若不是暗杀,又会是什么呢?难不成冥夜辰与若离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脑子里乱作了一团麻,执扇用力拍了拍额头,试图让自己理得更清楚些,可无论她怎么努力,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越理越是闹心。
辰时。
门外已闹哄哄传来了杂七杂八的声音,左右也睡不着,执扇便打开门,顺着声音的出处,寻见了一处别院。
院中,两个衣着光鲜的小仙子,正推着秋千上娥眉粉黛,窈窕无双的美少女,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七公主—苒觅?
本以为博渊金屋藏娇之事只是谣传,却不想竟是真的。执扇蹙了蹙眉,心想:博渊可真不是个东西,左手揽着若离,右手抱着苒觅,竟是个男女通吃的下作货色。
想起昨夜那不知所起的异样情绪,执扇只觉心里堵得慌,索性掉头离开,彻底不淌这滩浑水了。
去哪儿呀,这是?
刚踏出霞光殿的大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博渊给碰上了,执扇没好气地撞了他一下,抬腿就要走,可悬在半空中的玉指环,愣是无声地叫停了她的脚步。
她伸手去抓,博渊又故意将玉指环收了起来,逗她:想要啊?进去再说。
执扇是真不想回头,却又真想拿回无虞,只得放下面子,跟着博渊一同回了寝殿。左右她现在是顶着若离的脸行事,就算丢脸,丢得也是若离的脸。
愣着干嘛?过来!博渊坐在书案前,拿着墨锭,示意她过去研磨。
我给你研磨,有何好处?执扇双手环胸,并不愿被人呼来喝去。
博渊钓鱼似的,将无虞拿出来晃了晃:你若表现的好,这玉指环便送你了。
执扇立马扑上去抓,却一不小心打翻了砚台。
眼瞅着自己绘了彻夜的画像被毁,博渊赶紧抓着画像弹了起来,他不停吹着画像上沾染的墨渍,眉眼中尽是难以掩饰的惋惜。
深知自己闯祸的执扇,赶忙站直了身子为自己狡辩:是你捉弄我在先,这可怨不得我。再说了,一幅画而已,毁了就毁了呗,你再重新画一幅不就好了嘛。
博渊将画像扔在书案上,提溜着悬挂玉指环的银线,冷笑:那照你这么说,这东西不过就是块儿玉而已,天庭多的是极品好玉,我摔了它,再重新打造一枚玉指环给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