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夫在心里叹了口气,上前蹲在地上给林噙霜把了脉。
等他诊断出喜脉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瞬的激动,随后又想到现在是什么情况,而自己把脉的这位看发髻打扮,恐怕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未婚先孕?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袁太夫老实将自己诊断结果告诉了盛老太太。
袁太夫知道,这姑娘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盛老太太知道了结果,和盛紘对视一眼,两人相互点头,随后,袁太夫被恭敬送出盛府,而崔妈妈也趁机给袁太夫塞了一袋银子。
袁太夫坦然收下。
这个可是自己出诊的酬劳和封口费,不要白不要。
盛老太太在袁太夫走后,冷眼看着林噙霜,冷声道:“真没想到我盛家里还有个不知礼义廉耻的畜生,好在我盛家如今没有女眷,要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她们的声誉。”
林噙霜嘴巴被堵住,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梨花带雨的看着盛紘。
此时的盛紘却没有看林噙霜,而是低头气定神闲的喝了一杯醒神茶。
这大半夜的还挺困的。
盛老太太将林噙霜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冷哼一声,心里想要让林噙霜消失的决心更为坚定。
哪怕是一尸两命,她也不想把这林噙霜送去康家给那个奸夫当小妾,他们盛家出去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做小妾的。
没一会,房妈妈从外面捧着一条白绫和一杯酒走近林噙霜。
林噙霜双目圆睁的看着房妈妈捧着的东西,身子忍不住后退,可惜身子被人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索命的东西与自己靠得越来越近。
“呜呜呜!”
林噙霜看向盛老太太,眼神求饶的想让她放过自己一马。
房妈妈靠近说道:“姑娘,如今你这情况是没有活路了,安心上路吧。”
房妈妈的声音很是温柔,但传入林噙霜的耳朵里,却如同恶鬼索命的声音。
“呜呜呜!”林噙霜拼命地摇着头,眼里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
此时林噙霜真的是后悔了,她没想到盛老太太在知道自己婚前失贞的态度会那么的决绝,当真是一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房妈妈看到林噙霜的不配合,转头看了一下盛老太太,盛老太太点了点头,房妈妈见状回头,拿起盛着毒酒的杯子,将林噙霜嘴里的布条拿开,放在一旁。
在林噙霜出声之前眼疾手快的捏住林噙霜的嘴巴,将毒酒给灌了进去。
毒酒被灌下肚后,房妈妈拿起布条,重新将布条堵住林噙霜的嘴。
没一会,林噙霜感受到自己的肚子剧烈的疼痛,身下有液体流出。
她疼的满地打滚,最后眼神恶狠狠的盯着盛家母子俩,像是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记住他们。
林噙霜冲着他们恶狠狠的“呜呜”几声,像是在说“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的话。
随后她挣扎了一会,呼吸停止,身子扭曲的躺在地上,身下涌出一大滩水,双目圆睁,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