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啊!”一直没说话的向导徐老头,这时却第一个站,不,他跪下抱着我的大腿猛摇。
但凡是人,都会有求生意志,如果有得选择,谁会甘愿去死?徐老头的话,就像第一块倒下的骨米诺牌,瞬间让考古队所有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大家都在哭喊着自己不该死的理由。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
章教授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他老了,将生的机会留给年轻人,张国民则撂下一句,魏婵婵不走,他也不走。
我并没回头去看邓肯有何反应,他也没有任何表态,但我知道他的答案。
“邓肯,你怎么看?”
“太幼稚了,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
“离间或者借刀杀人。”
“意思一样?”
“差不多。”我耸耸肩回道。
不管‘魏婵婵’第一个方法是否有用,它的效果呈现出来了,确实引起考古队众人的恐慌,但可惜的是,考古队的领队是我,人间凶器宅男,哦,该死的,被大家叫多了连我自己都叫错自己名字了,我是灾难,人间凶器,灾难!再叫错的同学请自觉出去走廊罚站!
我抬手,示意大家先冷静,别中计。
然后,抬头叫‘魏婵婵’说出第二个,离开这里的方法。
‘魏婵婵’看上去倒没有阴谋被拆穿的尴尬,她拿着掏心利刃在空中画了个圈,说:“据说十二位先知所坐的范围,藏着一个可以开启祭坛的机关,你们找到它,解开机关就能离开。当然,你们也可以化作伊米虫的粪便,一样可以离开!”
对于‘魏婵婵’的叫嚣,我自然懒得理,我让张国民盯着她,转身招呼大家在这十二个石凳子的范围内进行地毯式搜索。
由于之前扫开地上的泥尘发现地下刻着图案,示意我让大家边找边清理地下,一阵尘土飞扬,这十二个骷髅围成的圈,果然有着一个圆盘形的线条,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些线条三根一起,分作四股分别通向巨鼎的鼎脚。
这些线条白白的,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像……玉?章教授摇头晃脑地说,这是战国时代的礼器,偏方玉勒。战国时期,手掌大小的玉勒已经贵重,像咱们眼前这样用玉勒做线,铺地这……我看到了章教授大汗淋漓,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也应该差不多。
章教授弯腰蹲在地上告诉我,战国时代礼器已少况且礼器多数无甚纹饰,反而在护身佩玉和葬玉方面纹饰丰富,变化多端。那时候的古玉饰品有一个显要的特点,是铺满玉器上,雕凿风格疏雅简洁,没有‘空灵’之感,留空的部位不多,而且纹饰精细,十分抽象,可以说深奥难测,很多战国时代的玉器都是有内涵和寓意的。像谷壁和剑饰上常见的谷纹,每颗仿佛刚刚发芽的谷种,有些纹饰又似刚刚孵化成的蚕,俗称‘蚕纹’纹。那是与当时养蚕为生有关。
“那么,咱们眼前的玉勒从纹饰来开,有何寓意和内涵?”解开机关的重点难道就藏在这些不起眼的纹饰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