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互望了一眼,不禁都“哈哈”一笑,那燃着了火,在烤干衣服的,正是刚才我在轮船上所遇到的那个敌人!
我老实不客气地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他也不和我说话,我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在火上烘干一张白色的纸片,神情之间,显得极其严肃,但仍然流露着我初见他时的那种悲伤。
那张纸片是甚么呢?他一再将钻石抛入海中,为甚么对那样的一张纸片,却如此小心呢?
我一面自己问自己,一面用心打量他,只见他眉宇之间,英气勃勃,身子约有一九零公分上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个极其有为的年轻人。那时,我已然开始感到,自己对他的估计,或者是错了!
但是,他为甚么要将钻石抛入海中呢?这一个谜,我一定要解开它!
只见他静默了好一会,将那张白纸翻了过来。这时我才看清,那原来是一张照片,有如明信片大小的相片。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将那张相片,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低下头去看时,只见那相片上,是一个西方少女。背景是一片麦田,麦浪衬着少女的*,显得那么和谐,那么悦目。
而那少女的眼神,一看便知道是极其多情的那种,和此际那年轻人的眼神,差不了多少。
“你的爱人?”我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问,对方点了点头。
“她死了?”我又问,当然是根据他此际忧伤的神情。但是他却摇了摇头。
我感到自己太冒昧了,向火堆靠近了些,不再言语。那年轻人忽然道:“你为甚么要提醒我?”我只是淡淡地一笑,道:“你一定要知道么?”那年轻人道:“是。”
“那末,”我说,“就像我一定要设法,将你送到北太极门掌门人那里去,不令你再沉沦下去一样的道理!”
那年轻人突然扬起头来,“哈哈”一笑,神情之间,像是十分倨傲。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已然看得出他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能力,将他擒住,交由北太极门的掌门人发落!“你笑甚么?”我明知故问。
“我笑?我笑你的口气好大!”他直言不讳,我喜欢这样的人,我从大衣口袋中,取出那一袋钻石来,搁在离火堆两丈开外的一块石头上,道:“那我们不妨试一试,看谁能抢到那袋钻石。”
他连眼角都不向那袋钻石转动一下,只是冷冷地道:“好,不妨试一试。”
我给他傲慢的态度,也撩得有一点恼怒。而且,久闻得人家说,北太极门,在太极拳、剑的功夫上,另有新的发展,不是掌门人嫡传弟子,并不外传,眼前这个人,年纪虽轻,武功造诣,已至如此地步,当然一定是北太极门的嫡传弟子。
如果他是的话,看他此际的态度,毫不惊惶,难道北太极门的掌门人,也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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