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没想到顾之舟会与阮德彪一起来。
她以前也没听说顾之舟跟阮德彪有什么交情。
楚辞迅速敛了神色,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在阮德彪的对面坐下来。
顾之舟的目光从楚辞进来那一刻就一直锁定在她身上。
太像了。
如果不是知道楚辞已经入土为安,他几乎失态。
阮德彪看着楚辞精神十足,一点病态也没有,难道消息有误?
阮德彪眸光一转,阴恻恻地笑道:“瑜林啊,现在二叔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这茶都等凉了。”
“忠伯,给二叔沏一壶上好的茶来。”楚辞双腿交叠着,目光讳莫如深地盯着阮德彪:“这么早二叔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
阮德彪是个暴躁性子,能等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西部地区的项目不是出了问题吗,我这心里着急啊,所以来找你商量商量。”阮德彪一直细细地打量楚辞,他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二叔费心了,西部地区的事,我会处理。”楚辞漫不经心地喝着茶,食指轻扣着桌面,嘴角含着淡笑,只是这笑不及眼底,目光幽幽地转向顾之舟,明知故问:“这位是……?”
阮德彪笑眯眯地介绍:“这位是顾之舟,他可是最年轻的医学专家,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这才让小顾来给你看看,你可是咱们阮家的顶梁柱,可不能倒了。”
看来还真是来者不善,连医生都带来了。
忠伯沏茶回来,给楚辞使了一个眼色。
想要打消阮德彪的疑心,自然是做检查最好,可楚辞哪里敢啊,顾之舟学过中医,一旦诊脉,那她是女儿身的事就会被知道,阮瑜林十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多谢二叔关心,我身体很好。”楚辞的脸色冷了几分,她就是要阮德彪明白,她是阮家当家人,不是任何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瑜林啊,医生都来了,你就配合检查一下,反正也不耽搁什么时间。”阮德彪给顾之舟使眼色,示意顾之舟给楚辞做检查。
顾之舟皱了皱眉,上前两步:“阮先生,只需要给我一分钟时间,让我替你诊脉就可。”
楚辞就怕这一点,果然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
楚辞故意将脸色一沉,拍桌,目光冷然地看向阮德彪:“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还是谁在二叔面前造谣,或者说有人盼着我有事。”
楚辞这话很重。
阮德彪心里打鼓,阮瑜林很小就被送出国,他这个做叔叔的都没有见过,阮家二老死了,阮瑜林从国外回来接手家里的一切,说实话,阮德彪不服。
阮瑜林本来就是个女人,身形娇小一些,给人瘦弱的感觉,一看这小身板就难以担当大任,如果不是这几年阮瑜林铁血手腕镇住,阮家早就散了。
楚辞身形与阮瑜林相似,加上又是孪生姐妹,外人分不清,如今楚辞身上也带着阮瑜林的魄力,甚至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比之前的阮瑜林更上一层楼。
楚辞可是跟了唐擎几年的人,身上多多少少有唐擎的影子,楚辞一发飙,阮德彪心里还真有点虚。
阮德彪悻悻地笑了笑:“瑜林,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自从哥嫂去世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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