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揣揣不安的样子,不由让他想起了初次相遇之时,他从魔兽的口中救下她,她满脸的惊吓,疑虑、不安、慌恐...便像是一直生活在鸟笼中的金丝雀,一下子被扔进了物竞天择的荒林中。
"其实我早该知道,一旦把你带到陛下面前,他必会如此待你,可..."苏慎之语音一转,那凌厉的语气倒变得有几分惆怅,"高小圆,你可知道陛下是什么时候伤着的?"
她莫名地摇摇头。
"七天,比我在蓬莱森林中见到你的时候,整整早了七天。"苏慎之道。
高小圆不太明白,苏慎之为什么要强调"七"字。
"你可曾想过,玄帝陛下一向身体健康,神力在芜国可谓无人能敌,就算放眼整个天下,能够伤了陛下的人,都不会超过5个指头。这样的人,又为什么会受此重伤呢?"
她哑然,这些问题她从来没有细想过。因为一来这个时空,玄帝便已受伤,所以她一直以来的固有观念,便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可如今被苏慎之这一提,却不难发现其中疑点重重。
而且在玄帝的身旁呆过,她自然也能看出,玄帝的伤,无关乎外伤,更多的是神力受损,只能用灵气来补养治疗。否则的话,也不用大肆进行侍神者大选,太医院里的那帮太医就能治好。
"那陛下的伤...是怎么来的?"她喃喃的问道。
他却没有回答,只是骑着马,越过了软轿,到了前头。芜国的皇宫越来越近,连带着那股森严的气息也越来越明显。
到了宫门前,高小圆下了轿子。宫内宫外有所区别,王仲早已得了消息,在宫门口候着。苏慎之拢了拢高小圆身上的披风,手指打着那披风领口处的绳结,竟全然不顾这样的姿势,会引起多大的猜疑。
"你怕冷,披风还是系得紧些的好。"他说着,有瞥了一眼这披风的毛色,"以前给你的那银貂毛的披风,怎么不用了?"
"太贵重了。"她呐呐道,她在宫里头,也就是一个没有家世背景,没有品级的侍神者,披这么显眼的银貂披风,不是招人话柄么。
他颔首,似是明白她介意什么。"若是你肯放下心房,所得到的又岂是那区区银貂披风可以比的。"
高小圆一惊,怔怔地看着苏慎之。只因为他的前半句话,只因为他看出来了她的真正心态。自来到这个时空后,她莫不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始终不曾真正地融入过这个世界。即使是对着小凤凰,她也会时常在心底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去妄图太过亲近一个帝王。自古以来,亲近帝王的,就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苏慎之若无其事地为高小圆系好了披风,转身准备离开,像是不经意般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很轻地说了一句话——"陛下的伤,是因你而起。"
很轻很短,快到她几乎以为是错觉,却令她整个脑海轰然中变成了空白。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没等她再问什么,他已经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王仲走近,脸上堆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笑意,"高姑娘,陛下现在正在重天殿那边,请姑娘随我去见陛下吧。"
皇宫深大,早已另有一顶软轿候着了,高小圆上了轿子,一路上心中忐忑,只想着若是见着了墨离,该说些什么呢?苏慎之的话不断地回荡在她的耳边,竟如同咒语般挥之不去。
伤...
墨离的伤...
到底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7天前才伤的,可为什么苏慎之又要这样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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