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那人身上也添了彩,不过看起来静静的任人摆布,不像是个刺头。
“为什么锁我?”他问。
“为什么?”秦辟疆蹲下身,面对面看着他,“你打翻我这么多手下,不锁你锁谁?”
“你不该关我。”他静静地扫了一眼卢安世。“那个女人,对我的雇主下黑手。她没那么单纯无辜。”
“我说了,我喜欢小姑娘。”
那人叹了口气,“你真不讲道理。”
秦辟疆站起身,绕着那根柱子踱了一圈,陆功全把钥匙交到他手里,秦辟疆挂在了腰上。
“你是听风楼的人?”
“是。”
秦辟疆冷笑一声:“朝廷对听风楼的人可是下过不少通缉令。”
“其中没有我。”他顿了顿,冷静道,“我做得是正经生意——保护那位小姐安全去往京城,直到她走进她丈夫的王府。你凭何拘我?”
秦辟疆露出抱歉的表情:“这位刺客大侠,听你这么一听,的确没有什么理由拘你。只是朝廷对听风楼很感兴趣,你落在了我手上,便是重要线人,待到了天水城,咱们再好好聊聊。”
那人瞪圆了眼睛:“你真是……卑鄙。”
秦辟疆拍拍他的肩膀:“刺客大侠,江湖上比我卑鄙的人,可要多得多。大侠早日想开才好。”
卢安世离开柴房的时候不由得多回头看了几眼。这个刺客,的确很有意思,看起来是个讲信义的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成型了。他昨天因为追踪自己,而离开了卢清阳的送嫁队伍,至今未回。他的“失踪”,才该是卢清阳与杜三坚信自己被秦辟疆所救的缘由!
如果他回去了呢?
如果他回去亲口告诉他们:卢安世死了,被他杀死了。
她们也许会狐疑,但是只要故事编得真,凭着他那张面瘫脸,到最后谁会不信呢?
如此一来,那对母女便会掉以轻心,那她在见到王爷之前,都可以避免来自卢家的骚扰。
卢安世这么想着,眼神扫过秦辟疆腰间的钥匙。
听风楼从来就在,以后也会在。秦辟疆也不曾损失了什么。
“我要偷秦辟疆腰上挂着的钥匙!”回房之后,她坚定地与宝川说。
“才认识一天就要偷别人家的东西,你从前不是告诉我这样不好么?!”
“我是说你随随便便偷路人的钱包不好——听我说,你还有迷烟么?半夜迷了他,进去偷钥匙给我,我处理完了事情你再还回去。”
“这个主意好!”宝川听到能有地方施展她的迷烟,又高兴了起来。
两人待到月上中天,偷摸溜出了房门。这个驿馆比较小,只有两间客房,住在驿馆中的只有她们俩和秦辟疆。他的军队尽数在驿馆院内扎营,这让两人一路通行无阻。待到了秦辟疆的房门外,宝川用手指捅破了窗,摸出芦苇杆点燃,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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