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这是我闻室一个卖绿豆汤的小贩,因为是黑户,所以那么晚跑来求她收留,所以她这个准王妃就是乘着王爷他要扫清闲杂人等的时候随意包庇黑户的么!
她长时间的沉默反倒让秦湛好奇起来。
他歪着头,打量着这名女子,发现她身姿窈窕,弱柳扶风。
卢安世赶忙道,“她是李凤轩打发来与我报信的人。今晚有些晚了,因为我与他传了两回话。”
秦湛不由得佯装生气,“你就这么老实与我坦白,你与其他男人一晚上有多少次千里传音,合适么?”
卢安世笑。她发现她前所未有地喜欢秦湛用这种腔调与她说话,并且在说话的时候牢牢盯着自己的眼神。“你快去洗漱,热水已经备下了。”
“出了一身汗,我要换矜衣。”
“我给你拿。”
秦湛自顾自入到帐后洗漱。卢安世随即就将宓儿打发了。
她希望即使宓儿从来没有那种念头,这样做也能打碎未来那种念头产生的可能。而且不论如何,她要尽快将宓儿送走,送到应该属于她的地方去。有一点苗头就掐掉,卢安世可不在乎在情场上错杀一人。
卢安世刚能下床的时候就要进城:“我要去城里拿衣服。”
秦湛翻着卷宗哦了一声:“这个理由你是不是能用一辈子。”
“是的,我毕竟是个女人嘛,你不让我买衣服还不如死了算了;谁叫他们的衣裳都做的那么慢吞吞的。”
秦湛放下了卷宗,“我与你一道去。”
卢安世刚要争辩他就伸出一根食指按住他的嘴唇,“没得商量。”
“你去不行啦……”
秦湛瞟了她一眼:“难道会情人?”
“既然如此就不要跟来咯——不要打我!我情郎今年八岁!”
“胡说,”秦湛戳她的胸口,“你情郎今年二十五岁,记住。”
卢安世低头,“叔叔,你是不是乘机吃我豆腐。”
秦湛摇头,“不,我刚才只是在思考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的确点晚些要孩子。”
“哦?”
“不然生出来他们喝什么?活生生得饿死。”秦湛深思熟虑道。
卢安世最后还是没能劝下秦湛。但就在秦湛上马的一刻,陆功全来报,“林将军请王爷前去帐中议事,有紧急军务。”
秦湛凝视着卢安世,卢安世朝他笑笑,他收回目光,下了马。
“你陪她进城。”秦湛吩咐陆功全。
陆功全低头称是的时候不经意瞟了她一眼。
秦湛走了几步,折回来,“把刘毅也带上。你们俩轮流排班。”
刘毅听闻,一言不发地走到近前。
“刘毅,你值晚班,辛苦。”秦湛特意嘱咐。
“不敢。臣职责所在。”刘毅抱拳。
卢安世见他走远,对着骑马伴驾的陆功全嫣然一笑,“王爷还以为咱们有什么事儿呢。”
陆功全瞪她一眼。她哈哈大笑。
卢安世到天水城李家的时候,李凤轩还没有回家。李家有个忠心耿耿的老管事,名字叫厉长川,见到她来十分客气地迎进了门。卢安世对他说,“我此来天水城大概要住一段时候,麻烦厉老帮我安排一间客房。”若是换做其他管事,肯定会犹疑不决,这哪里是把自己当客人,是把自己当李家主子了。偏生这个厉长川二话不说就收拾好了屋子。卢安世认准了他这一点,识时务。她来之后李凤轩的改变,厉长川是亲眼所见,他是李家的老人了,早就希望李凤轩能有一天认识到他的职责所在。因此,厉长川将她当做李家的救星。
李凤轩当天很晚才归家。见到卢安世,他眼前一亮,蹦跳着到她跟前,“你不是遇刺了么?这么快可以下床走动?哈,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给你的药膏有效果了对么,嗯?”
“你这么晚回来,是有应酬么?”卢安世闻到了李凤轩身上的酒气。
他饮了口浓茶,“你猜得没错,徐通果然开始收马。”
“然后呢?”
“我们两家的马场虽然差不多规模,但是他的马匹更多的是塞外纯种,极少问关内百姓收购。我手里却有很多渠道可以做到这件事。这几日我几乎把天水城周围的小马场都收了个遍。即使徐通比我早下手,我与那些叔叔伯伯也都打过招呼,他们会把马留给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