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挪威国王为什么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利奥夫里克主教的出使副手王家侍卫埃斯基尔直到现在依然大惑不解,毕竟前番英格兰人已将所有珍贵礼物送给了斯汶国王,尚且遭受失败,而在挪威的使命却能如此顺利,这超出了他的理解。
“我只是代表陛下向奥拉夫国王保证了一件事而已。”
见埃斯基尔的表情依然困惑,坎特伯雷主教嘴唇微动,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解释道:“陛下让我带给挪威国王一个保证,斯汶王此次若出征西方,必无生还。”
王家侍卫露出震惊的神色,但他还是保持了谨慎,没有继续问下去。
事实上,主教本人也不是很理解国王的信心从何而来,诚然,斯汶王已年近六旬,且战伤缠身,可是谁能保证他不会再撑几年?不用太久,只需半年以上,便足以颠覆英格兰的局势。
另一方面来说,斯汶王一旦去世,丹麦人内部确实很可能发生变故,有克努特大王身后的教训,国王的兄弟和儿子们恐怕也不敢滞留在西方土地,和军势强盛的英格兰国王继续纠缠下去。
海上的黄昏异常幽美,夕阳斜照水面,英格兰使团沿着熠熠生辉的鲸路驶向贝班堡。在他们的南方,丹麦船正在奋力扑向英格兰海岸,这些北方勇士不惧风浪,乘坐海上战马驰骋渊面,心中怀着对远方蕴含的财富和名声的渴望,酣梦里也充满了鹰座之火焰。在英格兰人口中,“像维京人一样划桨”似乎便是指这般以大海为战场,船首如长刀刺破天鹅之路,在太阳边际下和波涛搏斗的维京狂热了。
“那个威赛克斯的埃德加,确实已经去了威尔士人的地盘?”斯汶王向他的兄弟奥斯比约恩确认道。
“是的,我们曾经收买过一个英格兰使团的成员,那人就是这么说的。”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背叛自己人的家伙?难道没有更可靠的消息吗?”丹麦国王有些莫名烦躁起来,最近,他的脾气越来越坏,似乎是害怕在去世以前仍未能建立像样的功业,斯汶王几乎不能容忍任何失败的可能。
“我一定要在伦敦戴上英格兰的王冠,这样世人才不会一提起丹麦的斯汶就想起那些曾经打败过他的英雄。”这个老人的全身肌肉早已松弛,脸上却紧绷得像是钢铁一样,如今他最大的恐惧就是,自己的名字只是其他英雄的萨迦里一个可怜的注脚。
没有人敢回答国王的话,就连奥斯比约恩也只能默默侍立,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一只云雀自山间飞出,两名身披铁甲的骑士在山坡的林地间静静俯视着附近的敌军营地,他们身边的坐骑都是高大的西班牙战马。
“敌人的士气看来不高。”一名身材高大的骑士忽然低声说道,他挺拔的鹰钩鼻一时愈发衬出眼神的锋芒锐利,“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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