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毒素排尽,但是由于外伤创面较深,所以莫忧怜发烧了。不容他说,余天一立即吩咐黄伟准备一些温水,又让开出一个方子,让闫峰立即去抓药。
“要是有消炎药和退烧药就好了。”
余天一将莫忧怜头上已经有些发干的毛巾换下,又将一块冷毛巾拧干水,重新敷在她的额头上。筷子沾了一些温水,湿润一下她的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
做完这一切,红烛燃尽最后一丝,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屋外也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天就快亮了,余天一盘腿而坐,闭上眼睛。
呼!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将房间的窗户吹开,窗帘随风摇摆,一道黑影自窗户边上闪过,一阵阵时隐时现的鬼哭声从外面传来。
余天一睁开双眼,却是想到收地契的时候,那人貌似说过这房子闹鬼,所以五十两就卖了,不然起码值两百两。
“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不理会外面的动静,余天一闭上双眼,全力化开仍在腹中的通络丹。
“服完这一颗,想来先前所有的内伤便可以痊愈了。”
······
“余三弟,你夜里有听见什么动静没有?”一大早闫峰便嚷嚷着。
“不过是一只进了院子的猫儿。”
余天一打了一个哈哈,卖宅子的人说这房子闹鬼,看来并不是闹鬼这么简单,普通人家竟然招来一名轻功精妙之人的注意,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莫姑娘醒了吗?”黄伟打着哈欠问道。
看着二人的黑眼圈,想来昨夜并没有睡好。余天一摇摇头,昨晚他照着医毒经上的方子,熬制了一计猛药给莫忧怜服下,加上他真气的疏导,莫忧怜的烧总算是退了,却是不见有转醒的迹象。
“两位大哥,你们今天出去招一个使唤丫头,帮忙照顾莫姑娘,工钱好说,等莫姑娘康复了,倒时她是走是留,全凭她意愿。”余天一丢给二人十两银子,“顺便再购置一些其他用具。”
黄伟点点头,虽然他已经四十多岁,但是对于余天一的安排确实非常顺从。
待二人出了门,余天一便返回房间,见莫忧怜依旧未醒,便退了出来。
“有人在家吗?”
听得院外传来了敲门声,余天一心道他刚到这里,却是没什么认识的人,会是谁呢?
打开门一看,只见一名大约四十多岁中年人,留着山羊胡,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此人穿得倒是不孬,一身绫罗绸缎,看上去是富贵人家。
“您是?”
“我和你家山搭山(意思为隔壁),瞧见你们新搬进来,就来窜窜门。”中年人笑呵呵道。
“有劳关心了。”余天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拱拱手道。
二人站在门口客套一番,那中年人突然神秘兮兮地靠在余天一的耳旁说道,这房子闹鬼,已经请了很多法师来做法事,那鬼非常凶残,法师都死了好几个,劝他们最好赶紧搬走,不然被厉鬼缠上可不得了。
余天一笑笑,说道他们在道山上学过驱鬼之法,自然不怕侵扰。中年人丢给他一个嗔怪的眼神,嘴中叨叨着“不识好人心”“居然还讽刺我”诸如此类的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呵呵,你住山搭山都不怕,我有必要害怕吗?”余天一嘴角微微上扬。
青阳太学府位于城北弄花街,占地两百余亩,当中大小亭台楼阁数十座,无一不是碧瓦朱檐,华美异常。
熙来攘往的太学府门口,一名青衣少年正站在门楼前,身后背着黑炎双斧以及那把短剑,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太学府充满恢弘正气的牌匾。
“如果你没按时报到,到时哪怕有入学令也是进不了太学府。”
这是顾夫子与他分别时特意关照的,所以等到黄伟二人带回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关照一番后,便急匆匆地赶到了青阳太学府。
因为今天便是入学的最后一天。
“入太学府者,下马解兵!”看守大门的守卫长戈一横,将就要进门的余天一拦住,面露不善之色。
余天一皱皱眉,刚才明明有人持剑驾马从门楼进去,两个护卫视而不见,却拦着他。
“两位守卫大哥。”
“别套近乎,谁是你大哥?”
两名守卫打断了余天一的话,面露不耐之色,却见余天一从袖袋了掏出了顾夫子的入学令,递给了守卫。
“请进!”
一看落款,两名守卫面色一怔,同时收回长戈,便不再理会余天一。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