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
“嗯,还有就是,帮我准备两斤锅底灰。”
老头儿张大嘴巴,“小伙子,我们这是县城啊,又不烧柴禾,哪儿来的锅底灰?”
“喔,对…那这样吧,准备鸡血,要公鸡的。”
“公鸡血倒好办。”老头儿想了想,“也要两斤么?”
“不用这么多。”我哭笑不得道,“有个半斤就够了,加点酒精进去,免得凝固,另外,在你们县上的精品商店,买只风铃回来。”
“就是小姑娘屋子里挂的那种风铃么?”老头儿问。
“嗯嗯。”
“好说。”老头儿咧嘴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送你女朋友的,是吧?女朋友很漂亮啊,小伙儿年轻有为…”
我差点没一头从楼上栽下去,“当然不是,晚上我施法用的…”
黄老头儿命老伴儿给我泡上茶,然后就弓腰驼背出门了。坐在屋里悠闲的喝着茶水,想到晚上即将面对的事,我心里不由有些没底。
傍晚时,小晴跟晨星开着车回来了。
晨星将装法器的包交给我,说道,“阿冷,师父让我告诉你说,他怀疑黄大爷这宅院里可能有阴性煞气存在,让你晚上把黄老爷和他老伴儿都谴出去,一切小心为上,想办法找出煞气存在的原因…”
我听的直咋舌头,心说,师父就是厉害,他连过来看都没看,根据晨星模糊的说辞,就能判断出这宅院里有阴煞…
不一会儿,黄老头儿也回来了。
“小伙子,这风铃怎么样?”
我接过来,只见这风铃是用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钢管构成的,涂着金色,轻轻一晃,‘叮叮当当’煞是好听。
“啊!”小晴两手一拍,“这风铃是给姐姐我买的,对吧?谢谢你了小冷子!”
“什么都给你买的!”我‘哼’了一声,“你还没哭完呢,还不快接着哭?”
小晴撅嘴道,“你把风铃给我,我就哭…”
晚上,黄老头儿又在饭店点了一大桌的菜,款待我们。我喝了不少酒,一来是因为晚上比较冷,御寒,二来是为了壮胆。从饭店出来,已经将近晚上的九点多钟了。我从黄老头儿手里接过钥匙。
“小冷子,你别被鬼给抓走了啊,不然你的星妹妹就是我的了,我把我老公休掉。”小晴打着饱嗝说。
“阿冷,要不我跟你一起吧?”晨星柔声问。
“不用,而且不能,只能我自己。”
“那你一切小心。”晨星关切的道。
“放心吧。”我笑了笑。
和晨星她们分别后,我一路步行,没多久,便来到小马路那个十字路口。路旁的老店铺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喝酒猜拳声一阵阵传出来。沿着路口往北,猜拳声被我抛到脑后,很快就听不见了,四下里一片死静。十字街口的路灯将我的影子越拉越长,越拉越淡,最终和浓浓的夜色融在了一起。耳边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以及酒后那种慵懒绵长的呼吸声。抬头望去,黑暗中,路旁工厂院墙里伸出的树枝张牙舞爪的,像是一只只鬼手,似乎想要朝我抓下来…
终于来到那老宅院门口,只见两只石狮子冰冷的立在两旁,夜色里看起来,是一种没洗干净的那种白。我摸出钥匙,打开锁,‘吱吱呀呀’推开了院门…
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安静的可怕,黑暗中的小楼像是立在那里的一只庞然怪物,东西两进房屋,则像是躺在两旁的两口棺材。院子里的氛围令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冷汗从后背冒出,酒醒了一大半。
我尽力平稳情绪,定住心神,先将两扇大门敞到最开。然后按照白天的想法,有条不紊的依次打开楼上楼下所有房间的门。再然后,我踩着凳子,将风铃绑吊在大门口的正中,贴了张符纸在风铃的顶盖上,再打了一满盆水,把鸡血倒进去,将盆子放在院子的正中…
弄好这一切以后,我蹲在楼檐底下,静静的等待着。先前一番忙碌,使我出了一身的汗,感觉没那么紧张了。随着汗水一点点在身上凝固,我感觉浑身每一根神经也跟着凝固起来。到了后面,搭在装法器包上的那只胳膊已经僵硬的似乎不存在了。
夜越来越深,不时有微风透进院子,带动风铃,‘叮铃’作响,原本悦耳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感觉十分诡异,令人心惊肉跳的。院子里的一块块青砖,黑暗中远远看着感觉湿乎乎的,似乎在往外渗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偶然一抬眼,看到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子,紧接着,风铃声大作…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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