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时扶着花溪月,又心疼又气愤,听说小家伙连试都没有考完就直接跑出来了,他首先就感觉不对劲,打电话没人接,到处都找不到人,他的心开始有些慌了。
一个电话打过去,让顾逸骁放下他的直播,赶紧给他联系找人,一听到花溪月的行踪,他马上开车就赶过来了。
远远的,看着她蹲在那里,头埋在臂弯里,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在马路中间,像被丢弃的孤儿一样。
他迅速找了个位置停车,跑到她的身边时,她的样子着实把他吓了一跳,眼泪和血混杂,在脸上形成可怖的沟壑,她似乎想要寻求帮助,不知道为什么,却像一个疯子朝着一个男人扑过去。
那个男人躲过了,还嫌弃的将她推了一把,眼看她马上就要摔在地上,他冲过去一把拉住她,他冷着眼看了看刚才推她的男人,男人落荒而逃,他这才好好的看着花溪月。
哭过很长时间了,眼睛浮肿得厉害,明明他就在她的面前,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猜测在心中悄然升起,可是怎么可能呢?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就看不见了呢?
他用纸巾给她擦拭,确定了她的确看不见,她防备的问他想要干什么,抓他的手比平时用的力气大了很多,不管她是在紧张,还是在害怕,她这种样子都让他的心里难受得厉害。
他将手机递过去,只是想知道她现在最想寻求谁的帮助,都这样了,为什么不一从学校出来就找他,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和他说,他想知道,这种情况下,她到底想寻求谁的帮助。
当她准确无误的将程一鸣的手机号报出来的时候,他是有些惊讶的。
程一鸣那个人,学术和病人一般重要,很少会在人际交往方便费时间,他竟然跟花溪月私下有联系,如果不是因着外公的原因,程一鸣说什么也不会把私人电话号码告诉他的,可是程一鸣竟然就直接将电话号码告诉了他的一个病人。
从花溪月的描述中,他可以很快的猜测出来,花溪月出现这样的症状,怕是早有预兆了,他们俩瞒着所有人,将上次的后遗症闭口不谈,正好在高考这天发作,花溪月这次闹得是真的有点大了。
好歹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花溪月将电话打给程一鸣,江墨时也没有多想,他想将花溪月扶着走到车里,花溪月却偏不愿意,非要在原地等着程一鸣到来。
已经到了吃饭时间,行人开始多了起来,阳光暴晒,穿着两件衣服有点热了,像这样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车里有水,得想办法让她喝口水先。
花溪月明显不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的,先是心疼和气愤没有出声,现在是刻意让自己不要出声,免得让她察觉,以花溪月的自尊心,这么难堪的样子,肯定不想让他知道。
所以江墨时只能拉了一个环卫阿姨,给了她点钱,让她帮忙劝说花溪月去车里休息。
可是花溪月的警惕性太高了,她皱着眉,说什么都不愿意去。
江墨时有点火,直接将花溪月抱了起来,花溪月突然腾空,只能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没想到这个一直不出声的人突然来了个这招,花溪月是措手不及的。
这个人既然肯借给她手机,对她就应该没有恶意,所以她没大声的发脾气,只是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冷声的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墨时没出声,瞄了一眼自己的白衬衫,花溪月并不干净的小爪子使劲的拽着,可想而知,上面将会留下什么。
他没时间理会,抱着花溪月快速的走,他不说话,花溪月有些紧张和害怕,在他身上摸索着,想要找到些什么好威胁自己放她下来。
小爪子在他身上乱挠,他觉得痒,有些受不了,好在已经快到车旁边了。
他一鼓作气,疾走到车旁边,然后放下花溪月,她的小爪子这才安分了些,他想将花溪月推到车里面坐好,花溪不配合,没办法,他只能拿出水递到她的嘴边,然后让她自己拿着。
花溪月没有喝水,刚才有些惊慌,现在冷静了些,现在想起来刚才好像是个男人抱着她,而且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
她的手伸了伸,试图摸到这个帮她的人。
江墨时见状,忙把手递了过去,没想到花溪月抓着不放了,还在他身上快速摸着,他突然就猜到花溪月要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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