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岛武蔵静静的坐在奔驰在山野的豪华丰田后座,这时正是春季,百花芬芳,葱郁的绿荫遮盖着天空,两旁漂浮着用细茎连接大地的紫云,朦朦胧胧,再往远,黄花漂亮的可爱,粉花嫩的怜人,五彩的大地骄傲地望着蓝天白云,嘲笑着对面老朋友万年的单调与清高。松岛看着前面开路的大奔,嘲讽似得笑了笑,开始闭目养神。
“刘桑,你还是不愿说么?” 大佐冈田新看着眼前这血肉模糊的人缓缓说道。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眼前的男人依旧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折磨了。“刘桑,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这样,我敬佩你的意志,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很愿意请你去我家做客,我妻子酿的美酒和美食都是很美味的东西。”“嘿嘿。”那男人突然笑出声来,他淡淡道:“感谢冈田大佐的美意,我想等我带兄弟们去贵国接受贵国投降书的时候我会顺道去拜访大佐的。”“或许吧,但那是以后的事了,刘桑,你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国民党的高级军官,为什么一定要与共党分子为伍呢?如果你说出山区八路的行踪,我会立即治好你的伤并秘密送你回重庆,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你依旧是抗日英雄。”“让你失望了,国仇面前党派之争又有何意义?山里那只部队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那是我的学生部队,在贵国,老师会出卖学生么?”“刘桑,你不是共党,帮助他们没什么好下场,就算你能回去,贵党长官也不会再信任你,值得么?”“国家不安定,我自己在安定有用么?冈田大佐,我很好奇你为何没有向我提些钱和官位呢?说不定我会动心的。”男人牵了牵嘴角。冈田新郑重说道:“我不会侮辱勇士的灵魂,再说,你会要么?”男人大笑道:“那你现在在干嘛?冈田大佐,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想听我唱歌就拿皮鞭抽啊,抽两下我给你唱一句怎么样?”“刘桑,我不想为难你,但我的士兵每天在牺牲,所以,抱歉了,松岛,动手吧。”
“爷爷,到了。”开车的是松岛武蔵的孙子松岛佑树,他打开车门把松岛武藏扶了出来,前面是一间旧屋子,屋前是一座鼓起的坟包,上面立了个石碑,碑上歪歪斜斜刻着几个字“老师刘天浩之墓”。墓前还有个上半身骷髅斜靠着碑,下半身却散了一地,却无人收拾。
飞龙镇镇长刘熊从大奔里爬出来走近旧屋敲了敲门,一会儿功夫,门开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瞅了瞅刘熊,转身就往回走,刘熊赶紧凑过去大叫道:“金大爷,别走啊,我今儿不是来拆您房子的,是有人想见您。”老金扭过头来,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露出笑容。他沉着声道:“镇长啊,不是老汉故意给你找茬,实在是这块地太重要了,俺也知道,国家在发展,像俺这小破房确实给国家抹黑,但俺实在没钱翻修啦,可俺又离不开这地儿,所以也只能请镇长多宽容了。”“哎呦,金大爷,您这说哪的话,让您这样的抗日英雄住这么个破地方实在是我这个镇长的失职啊,您既然不愿意搬,那行,我出钱给您修房子,但今天您老一定要帮我个忙啊?”“啥忙,说说看。”“您看,这不有外宾来咱镇投资么,这可是咱镇发展的大好机会呀,但人家外宾非要来您这儿瞧瞧,您看您是不是见见?”“行,见见就见见。”
老金大跨步走出门,他虽一把年纪了但身子骨确硬朗的像年轻人一样,镇长紧赶慢赶才能跟上他的脚步。松岛武蔵见着老金楞了一下,伸出手来,老金仔仔细细的把松岛武藏瞧了一遍,冷哼一声道:“小鬼子,以前叫你从阎王那儿偷了条命回去,今天还敢回来?”松岛武藏淡淡道:“有什么不敢,今天可是你们中国人请我到这儿的。”镇长赶紧插过来陪着笑脸道:“松岛先生,您别发火儿,老金上了年纪,脑子有点犯糊涂,我劝劝他。”他把老金拉到一边去哀求道:“金大爷,咱镇没资源,没交通,谁也不愿意来咱这儿投资,咱镇怎么也富不起来,今儿好不容易来了个财神爷,您老就添乱了行么?”老金虎目一瞪,抡起手给了镇长一巴掌大叫道:“我今儿打死你个出卖祖宗的王八蛋,你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几十年前带兵攻打咱镇的冈田老鬼子的手下,咱镇祖辈儿被他杀了多少人你知道么,今儿你小子竟然跟鬼子勾结,老汉拼了一辈子把小鬼子打出镇子,今儿竟让你小子轻轻松松又给弄回来,诚心让俺难看是不是?”镇长捂着红肿的脸,阴沉道:“老金,别跟我扯几十年前咸菜帐,就说今儿你干不干吧,房子不想要了?”“不要了,老师当年豁出命保护的地方让孙子辈儿轻轻松松卖出去,老汉还守这儿干啥,给人看笑话?”言罢,转身就回屋,镇长急着去拦人,却被松岛武藏拦住了。
“刘镇长,我们明天再来吧。”松岛武藏转身回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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