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庄又活过来了。
上游的造船做的轰轰烈烈,声势浩荡,下游的几个城池康慨解囊,为击退大乘军的血战盟资助了许多物资,包括粮草和许多物料,令血战盟的气势再度增长起来。
现在,湖面上又能看见渔民在唱晚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苇帮几乎是犯了全体众怒,不但下游的众多城池对他们恨之入骨,城内剩余的人们同样是人人喊打。
先是大乘军,然后是北骑帮那帮残忍横暴的流匪冲进城池,造成史无前例的巨大破坏,简直比之前的洪灾还要恐怖。
错非苇帮引狼入室,不会导致此等可怕的局面。
临苇城是与寻常的城池不同的,苇河就是它的护城河,只要掌握河道的运转权力,既能给来犯者予以后勤上的沉重打击,也能在防御上予以重大支持,根本不是波岩城那种陆上的城池可以相比的。
但是渔帮的覆灭和苇帮的投敌行为,直接令此城彻底在大乘军的铁蹄之下几乎破碎。
当大乘军开拔北返的时刻,苇帮的确彻底占据了这座城池。
但他们也永远的失去了这个城池。
他们原本是船夫和码头工人的结合社团,是为了抵抗剥削和暴力才会合在一起的本地帮会,渐渐成为一方气候,曾经沉重的打击了本地的豪族和官吏,为这座城池做过巨大的贡献。
但是,当那些怀着野心的高手们渐渐爬到高处时,一切都变了。
他们利用垄断水运的力量控制着城内的物价,谋取暴利,通过收拢街头那些无所事事的泼皮,将势力延伸到城池的每个角落,通过开设各类青楼赌场,赚着肮脏到极点的钱财,最后,连人口也成为他们的商品。
再也不是那个劳苦大众的结社,他们成为一个超级巨无霸,追求更加遥远的目标,更多的利益。
但是,世事的变幻岂是人可以逆料的呢。
他们,已经彻底被这片土地抛弃了,被扫到垃圾堆里被焚烧降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聂真从船上下来,他的心情是差到了极点,现在的情形,怎能不令人忧心如焚?
上游的渔庄正在紧锣密鼓的备战,每天在下游都能看见飘过来的木渣子,想必是在厉兵秣马,等着割下他的头呢。
下游,各个城池都在联合抵制他们,许多地方只要苇帮的成员落单,直接被揪住一顿收拾,命好的能留下一条命,命不好的直接活活揍死。
不少势力开始落井下石,令他们原本就每况愈下的事业雪上加霜。
城内,所有的居民看见他们都是绕道而行,年轻的小子们也不说加入苇帮了,现在谁家孩子说以后加入苇帮都不用以后了,直接打成红皮猪肉,亲妈都拦不住。
他们现在完全是裸露在光天日之下的臭屎,没有人愿意看见他们,他们是过街老鼠,人人都盼着他们赶紧死掉,是落水的臭狗,人人都等着上来打一棒子,是一定要被天打雷噼的诅咒对象。
千夫所指。
聂真带着几个手下走在路上,被那些目光看着,感觉心里不爽到几点,事实上,白须陀死后,他和大乘军之间并不是那么和谐的分手,彼此还是冲突过了的,最后,他将副帮主崔理拉出来,说他暗中勾结大乘教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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