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助纣为虐

    接下来，方辰和猴子还有孙老板被分开询问做笔录。

    方辰和猴子据实回答，在这个时候，他们只能据实回答，都被分开询问了，一旦回答的不一致，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多小时侯，询问结束，方辰和猴子都以为他们会被立即放出去。结果，连方辰也被戴上了手铐。

    接着方辰和猴子同时被调查询问。

    这一次调查询问的换了警察，这个警察四十多岁，脸色很冷，道：“刚才是询问，现在是审问。懂吗？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方辰和猴子毕竟都是省重点大学出来的，他们不是文盲，一听这个警察这么说，顿时预感到不妙。

    “你们两个是装卸工，既然是叫装卸工，装和卸怎么能分开呢？你们在西货场只给孙定铁装上了货物，人家孙定铁也支付给你们了工钱。可你们却不管卸了，害的人家孙定铁将货车停在了仓库门口，结果导致货物被/盗。------”

    警察的话还没说完，猴子就很是着急地道：“警察同志，话不能这么说，整个茶叶市场都知道，在市场内搬运货物，装和卸是不分开的，先装后卸，最后支付工钱，这是规矩。但在西货场搬运货物，装和卸是分开的。孙定铁支付给我们的工钱，只是装的工钱，他并没有支付给我们卸的工钱，我们凭什么给他卸货。再者说了，他的货物丢失，又不是我们偷的，关我们什么事？”

    这个警察的脸色更冷了，道：“是听你说，还是听我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你想干啥？是我审问你，还是你审问我？岂有此理。”

    猴子道：“我说的是实话。”

    警察把眼一瞪，语气加重地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我心中有数。但在这里，只有我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才能说。我不让你说话，你就给我闭嘴。”

    猴子不敢再吱声了，只好悻悻地道：“好吧，你是警察，我只能听你的。”

    “怎么？你不服气吗？”

    “服气，我怎敢不服气？”

    “我看你就是不服气。我警告你，还是老实点，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方辰剑眉紧皱，他已经预感到这个警察很是袒护孙定铁，也就是孙老板。如果照这样下去，他和猴子将会很倒霉，这可咋办？

    方辰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脑子却是飞快地转着，在思考解决的办法。

    “什么在西货场装和卸是分开的？纯粹是狡辩。装卸工就是装卸工，装和卸就是不能分开的。不然，怎么会叫装卸工呢？你们光装不卸，还能是装卸工吗？你们既然收了人家的工钱，那就要把活干完。没干完活，出现了损失，那你们就要负责。”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这个警察既然这么说了，再怎么争辩也没用了。

    但不论怎样，方辰也要争辩一番，道：“警察同志，茶叶市场的装卸工都知道这个规矩。在市场内，装和卸是一体。但在西货场，装和卸的确是分开的。你要不信，可以去茶叶市场和西货场实地调查，看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少在这扯淡，这派出所就叫茶叶市场派出所，我都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了，难道我还不知道这些个道道。”

    说到这里，这个警察突然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脸色铁青地道：“我最后再说一遍，装卸工干的就是装卸的活，装和卸是不分开的。不管在哪里装卸货物，都是先装后卸，这才是一个完整的过程。”

    猴子大声吼道：“你这是一面之词，难道你们警察就能说啥是啥吗？”

    砰，这个警察又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对，没错，我既然是警察，当然说啥是啥了，难道还要听你的不成？”

    猴子脸红脖子粗地道：“可你也要依据事实啊，不能信口雌黄。”

    “你说谁信口雌黄呢？”警察脸色阴沉的非常厉害。

    方辰道：“警察同志，你说的只是你对装卸工这一行的理解。但事实并非如此。”

    警察不耐烦地道：“我不和你们废话了，这件事就是你们的责任。你们收了人家的钱，只管装不管卸，人家丢失了货物，你们就要承担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