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卫。再一趟来,约莫便到了九月,贩些官盐过来,采买过冬的布匹回去。”
罗嬷嬷原是问那几位管家婆子们,既是主家轻易不来,又何必买这处偌大的宅院闲置。那家婆子初时遮遮掩掩的不说,待见了罗嬷嬷送上的荷包,却又话里话外透出,大约是这里是主家金屋藏娇之地,天津卫那边并不知情。
当日买这处宅院,原是为得图个清静,若是天津卫那里有了怀疑,进了皇城也只往胭脂胡同那里寻人,再寻也寻不到桂树胡同这处官宦望族居住之地。
只怕说多了对方便起疑心,两位嬷嬷喝了茶就起身告辞。对方很殷勤,又将侍郎府的旧址细细述说了一遍,才将罗嬷嬷二人直送到门口,顺带着打量了一圈胡同口停的三四辆车马。
幸喜今日从了简,通身上下没有一丝皇家的印迹,那家的婆子左瞧右瞧瞧不出端倪,含笑与罗嬷嬷和于嬷嬷分手。
马车里,罗嬷嬷思索了片刻,却又叙述道:“那府里陈设华丽,却有两处怪异。一则小丫头们的规矩还没有学好,显然缺少调教。内里有两个婆子行事做泒却十分讲究,瞅着向官宦人家出身,商贾人家里没这个气度。”
为着一个小妾便如此处心积虑,花大手笔买下桂树胡同的宅院,这话无论如何不能叫人相信。便是那几个婆子欺罗嬷嬷和于嬷嬷是外乡人不知情,才信口开河,其实这皇城之内又哪有什么胭脂胡同?
唯有一点可以肯定,便是买下这里图个清静。深宅大院遮人耳目,焉知没有些见不得人的行径?
“还有一则又是什么?”慕容薇直起身子,眉眼间添了些凝重。
“还有一则,那婆子引着奴婢们进出,奴婢明明记得去时穿过一座小桥便到了偏厅,走时那景色又偏偏不同,都从正门出入,门口却成了一条竹林小道。”
因是年轻时随在太后娘娘身边,罗嬷嬷也有些见识不凡。
她斟酌着词语与慕容薇说道:“竹林掩映,小路曲折,虽有繁花似锦做为点缀,奴婢瞅着到似是九宫八卦阵的部署,只可惜瞧不太懂。”
普通的宅院竟按九宫八卦的方位布局,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因是妹妹就在一旁,慕容薇不便多说,赞了罗嬷嬷的细心,将不合常理处一一记在心上,打算找个时间再与夏钰之、温婉等人细细参详。
马车折转方向,越过桂树胡同,不多时便到了姑母府上。
旧侍郎府在桑榆胡同的尽头,昔日的匾额已然换下,如今是陈如峻手书的陈府二字,苍劲又奔放。
虽说阁老府上并不张扬,却依旧有掐着指头数算日子的人前来贺喜。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容泠水来土屯,带着两个女儿进进出出应酬几位朝中大臣的夫人,其中便有那位长袖善舞的都察院御史夫人粘氏,左右逢源,一张巧嘴逗得众人开怀,场面十分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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