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苏钰斜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页书页久久未放下,他看似神情专注地看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心神却一直放在了他身旁的少年身上。
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回荡在静谧的夜晚中,少年平淡到近乎透明的灵魂上覆上了一层柔光。
而柔光的源头正是,一旁斜靠在沙发上的苏钰。
柔光如雾,苏钰回想起了信上的一句玩笑话。
至于这种粒子在你眼中是光系粒子的模样……鄙人想,这大概是因为……
在你的潜意识中,你把听从你的命令行事当成是一种无上的光辉。
哈哈,说得真准。
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眼睛中似乎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这一部分是笔者自己的一段闲谈,在他看来这就是些胡编乱造的闲谈,若不是上级强硬的要求,他也不会书写这段。
在这段胡编乱造的文字的末尾,他稍微提到了他这些年总结的一些“经验”
有一小撮巫师,他们的自创法术模型都是粒子转化类的模型,他们大多非常自我,心中有坚定不移、难以撼动的信念。
而粒子本身就是这些信念的结合体。
按照笔者的观点,他的潜意识中有个坚定不移的信念,而这个信念难以察觉到了灵魂丝毫没有意识到的地步。
再往深里推测一步,他的信念似乎是要求绝对服从他的命令,就连思想都不能保留。
他的潜意识怎么会产生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呢,苏钰把头靠在沙发扶手上,认真回忆了一边自己初临异世到如今的经历。
……
天朦朦亮,中央花园白雾弥散,纯洁的晨露从色彩艳丽的花瓣上滑落,悄无声息地滋润着大地。
人鱼蜷缩在床上,读着纸页泛黄的游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推开房门。
“到探望的时间了,过了这个点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听到探望两个字,阿比盖亚猛地睁大了眼睛,从床上窜起身,提起苏钰的领子就往蝙蝠背上冲。
该死的!等师傅的病一好,她就去弄一只比这只老蝙蝠还快十倍的飞行坐骑!
阿比盖亚双手负胸,坐在苏钰身后。
纵然是耳边狂风呼啸,阿比盖亚的脸上也没浮现出一丝不适,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师傅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
站在淡蓝色的培养皿外,人鱼的眼眶一点点泛红,两行清泪滑落脸颊。
她本以为在经历了,丧父丧母、十年囚禁后,她会变得坚强如花岗岩。
但在看到淡蓝色溶液中那张熟悉的脸时,她却只能任泪水滑落脸颊。
在回中央花园的一路上,人鱼都一言未发,嘴角抿得苍白,却一声不吭,把所有的憎意憋在自己心里。
当她干裂了一天皱成废纸的鱼尾重新浸泡进水中时,阿比盖亚灰蓝色的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苏钰。
“克林特受的伤太重了,是不是。”
所以,治疗的代价也太大了。
……
水幕后面,长相艳丽如红玫瑰的女子咬着一口银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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