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5

口问道。

    没错！史氏，公公贾代善的原配嫡妻，丈夫的生母，也就是史氏头上正经的婆婆，就是张氏纠结许久的那个问题。

    其实，张氏在家里的时候，就曾经听自己亲妈大略提起过自己未来的婆婆贾史氏多年‘卧病在床’的真相。但是，毕竟家丑不外扬，当初老太太也只是跟张家大略提了一下某些事，但是具体的细节什么的，肯定是没有的！

    因此，张氏一直对此非常地没有头绪，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丈夫对这些事的看法，更不知道他这些年里面在其中的角色。那么，她这个当妻子和媳妇的，又应当以哪种态度去面对此事才是适合的呢？

    “···这事啊···”贾赦闻言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妻子是在问什么了！

    他知道妻子肯定会问自己关于生母的事情的，但是却没想到对方会在进门第一天就问了，毕竟以妻子一向谨慎的态度，他以为她会等自己先站稳脚步再做其他打算的。

    “祖母之前跟我说过，她已经把母亲的某些情况透露给岳父大人了！你知道这事吗？”虽然有点惊讶，但是贾赦还是先了解了一下自己妻子对于那些内幕知情的范围。

    “娘之前跟我大略提过一下，但是她也不太清楚！大爷要是觉得有什么不方便，那就别提也行！可是我想知道大爷有什么想法，我对母亲也不了解，不知道日后该怎么样伺候母亲，才能恪尽孝道！”

    对这事，张氏自然不会耍心机或者隐瞒什么的，非常诚恳地回答了贾赦的问题。当然，有些话还是得婉转点说的，毕竟贾赦再怎么样也是史氏的亲生儿子！

    “你既然已经嫁到我们家，成了我的妻子，那么告诉你一些事也是无妨的！毕竟我们都是晚辈，日后你又是管家奶奶，有些事情要是都不清楚，会很容易出问题。”

    贾赦非常满意张氏的举动，也明白对方是想跟自己好好过日子的，才这么快就把问题提出来，其实她只是怕犯了自己的禁忌罢了！

    “那就谢谢大爷的体贴了！”张氏闻言，马上接收到丈夫传达过来的柔情蜜意，心中自然欢喜无限！

    “你我夫妻之间，何须言谢！不过，母亲一事，我作为儿子的，实在是不好多加评判，就只能简略地给你说说吧！”

    虽然时隔多年，心中的芥蒂也早就随着时间的逝去和阅历的增长而消弭了，但是贾赦却还是不怎么愿意跟别人提起自己的生母。更别提她曾经做过的种种堪称奇葩的‘丰功伟绩’了！

    一时间，千头万绪又随着贾赦翻动记忆的页码而慢慢涌上心头，虽然他还是很快就把那些东西都压进了心底，但是，两人之间还是出现了一段短暂的沉默！张氏虽然不明所以，却也敏感地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开口的好时机，于是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贾赦平复心情。

    “我是由祖母抚养长大的！在我年幼的时候，母亲曾经犯下大错，祖母和父亲才让她长居佛堂的！

    本来，依着孝道，我是不应该让母亲一直在佛堂生活的，但是祖母也是我的长辈，更是母亲的长辈！长辈之间的事情，可不是我这个当晚辈的能够质疑的！

    一方面，祖母抚养我长大，我不能因着对母亲的孝道而忤逆了祖母，那也是不孝！

    另一方面，母亲当初的确是因为犯下大错而被罚的，能留下性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而且，祖母和父亲都觉得母亲因着某些原因，行为处事似乎全无顾忌，很容易闯下大祸！

    祖母看我为难，曾经跟我说过，‘与其让她把自己的命给玩完了，不如让她在佛堂潜心修心养性，虽然不如往日一般自在，但是咱们总不会让她缺衣少食的。如此，她却更能安然度日！’

    如此，我平日也只是让人注意母亲的生活用度罢了！其他的，祖母从来就不让我过问的。”

    “那我日后也必定会注意这些的，绝不会让下面的人怠慢了母亲的！”

    “如此甚好！咱们作为晚辈，有些事的确是不太适合干涉。你日后也不必太过于介怀此事！”

    “我明白的！”

    “祖母是个极好相处的人，她也很喜欢你，你凡事可以找她商量，她极希望我过得好，必定不会为难你的！父亲对岳父大人这种清流学士也是很敬佩有加的，你不必担心他不喜欢你。至于太太，她也是极拎得清的人，也看得开，你也不用担心她会给你使绊子。”说完史氏一事，贾赦觉得气氛颇为尴尬，于是就果断转移了话题。

    “老太太，老爷和太太都是慈善的人，我今天就已经感觉到了，大爷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