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忠诚感!
两人交锋僵持不断。
听得贾小琏哈欠连连,默默的跟他爹一块儿蹲着。
“父亲,阎师傅和舅舅在说什么啊?琏萌萌为什么听不懂?”
“他们大概在说……”贾赦郁卒,托腮,默默的吞下“论你爹是废材还是废材”的话语,非常心虚道:“在谈论救灾的事情。”
“哦~~”贾小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默默的看了一眼端坐喝茶的两人,总觉得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感受到贾琏看过来的视线,好舅舅十分温柔的冲人展颜一笑。
若是抛却皇帝身份,没个想杀死老爹夺权的一大帮儿子,张凌轩也不想考虑某人。深情有什么用,抵不过岁月的无情磋磨。
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呆纨绔,一个皇宫吃人地方奋斗大的,若真是在一起,贾赦还不被吃的死死的?
谁家千娇万宠女儿希望嫁给个吃人不吐骨头满肚子坏水的?!
都想找老实好欺负的。
就像他们当初看上贾赦一般,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用猜,逗起来,特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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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驶向西边,受灾情况愈发严重,山崩地裂,满目苍夷,一路行来,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张凌轩也收了心思,全身心投入到赈灾之中,提溜着贾赦去办事。
阎景默默的在背后调派人手,暗中收拾不省心想趁机敛权一把的几个儿子。
简直是找死,扣灾银,拖拉时间,互相推诿……你们后妈的大舅子要发飙了懂吗?!
简直是图样图森破!
一想起每日下衙之后,张凌轩总是冷冷一笑,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今天他又关了几个人,明儿又准备剁几个官,语气飘飘,但是怨念直指他。
让他在大舅子面前各种跌面子的儿子,真想塞回娘胎去!!
赈灾的日子就在一明一暗统筹调派之中,进行的非常顺利。
但大半月时间下来,跟着人满灾区跑,一直养尊处优的贾赦顿时小脸蜡黄着,身形也消瘦了不少,更是累到在救灾第一线,非常值得通报表扬,加官进爵的。
“不想喝,我已经好了!”贾赦瘫坐在床上,觉得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力气,但是捏着鼻子,偏头,后脑勺对着飘着苦味的中药。
他宁愿打屁股针,好得快!
“你啊~~”阎景揉揉他的脑袋,坐在床榻边,半抱着人转过来,给人强制喂药。
地动过后,又是寒潮来临。如今正防着流感,但贾赦很不幸的第一批倒下。
临时找来的小四合院条件不好!
但他是黑户,呆在官邸里,则彻底暴露,被人安排在小四院子还是张家的私产,有一种淡淡外室的既视感!
“唔……”唇上传来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量,灵活的撬开他的牙齿,咕隆几声,药汁苦味瞬间传遍口腔。
贾赦被喂了个正着,忙不迭的挥手挣扎,嘴里说不出苦涩与甜蜜,连连挥手退却,“你别传染了,我自己喝,自己喝!”边说,拿过药碗,一口猛的喝完。
“别急~”阎景拿着绣帕给人擦擦嘴角的药渣,看着贾赦满脸通红但又硬着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模样,笑笑,“还有一碗。”
贾赦:“……”真的好怀念戳一针,痛一时!
看着阎景又俯身的姿势,忙抢过来,乖乖的边喝,边半拢着阎景,看着人神色不喜的模样,哑着嗓子叙说着,“黄桑,别生气了!有些事情要亲身体验了才知道,虽然很累,但是一想起那些难民的充满希望的眼神,又瞬间觉得自己值了,还有,”贾赦小声嘟囔,“要不是你生辣么多儿子才不会有辣么多事!”
双手抚摸着贾赦的苍白着的面庞,阎景叹气:“虽然很开心你吃醋,但是也不能把自己弄成病熊猫~”
“国宝很值钱!”一想起有消息说京中乱成一团的几个皇子忽地跟鹌鹑一般,贾赦拉拉阎景的大手,默默的亲一口,结结巴巴的劝着,“你……你……都经历一遍了,看……看开了,就好了!”
低头,看着贾赦眼底的担忧之情,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扩大,阎景探探头,觉得温度已经彻底恢复正常,才算松了口气,揉揉他的手,道:“你喜欢的我还能拦着不让你去??不过要量力而行,不然就得不偿失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至于其他,皇子也好大臣也罢,我不都是经历一遍了,一回生两回熟!”
贾赦很严肃的点点头,讨好的蹭蹭,“我知道了,等回家了,我也锻炼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嗯。”阎景勾勾贾赦的鼻子,眼底闪过宠溺神色,转了话题,反而对日后锻炼计划进行筹划起来。
由于脑袋还很昏沉,所以说了几句话之后,贾赦又睡了过去。
阎景小心翼翼的给人掖好被子,又探探温度,最后轻轻在额角落下一个吻。
窗外,正赶来探病的张凌轩神色很古怪。
皇帝眼中那深深的爱恋,若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神色,他眼睛没瞎,自然看的出来。
可就是因为看得出来,才愈发的担忧。
皇帝的深情简直是不可想象。
都情深的让他有一种是棒打鸳鸯的无情无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