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他娘出马,一个顶两。
在恰当的时间地点示弱,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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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手感情牌一手理智牌,双管齐下,忽悠贾赦把皇帝对未来思量,什么通通都说尽了。张老夫人略微一思忖,为了避免他们走后,亲家母偏心到胳肢窝,借助贾赦皇帝真爱的身份来给贾政谋求利益,于是换上一品诰命的服饰,盛装出动,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丫鬟婆子媳妇,来到了荣国府。
正巧,贾家今日很热闹,都是来打探为何贾琏一跃成亲王的消息。
张老夫人行事颇为简单利索,说的话语更是直白,几句寒暄过后,道:“今日我来,不过于听闻我那不省心的儿子说,恩侯屋子里没个人,连张量住的地方也没有?如今袭爵了还住先前的小院子里?”说话直指贾政住荣禧堂一事。
一句话落下,不少诰命夫人眼眸微微一闪,嘴角僵硬。尤其是王夫人之母,更是面色涨红。王家虽说有爵位,如今不过是虚位,跟张家这种简在帝心,实权,功高的权臣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贾母神色一闪,讪讪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道:“亲家太太,我前几日便在相看人家,但碍于你病着,不好打扰,故此没遣人上门说,这原是我的不对,再此赔个罪先,但是……”贾母话语一转,将先前对张凌轩说的有关于算命先生的话语,又当着众诰命的面再重新说了一遍,并且直接举例子,道:“你们也莫要笑话于我,这信则灵,不过区区半个月时间,琏儿便一跃入了皇帝的眼!”
“琏儿啊~”张老夫人一说起小孙子,也喜欢的不得了,脸色和缓起来,嘴角含笑,“说起琏儿啊,真真的外甥似舅,长得跟我们家凌轩小时候一模一样,但是这小嘴甜的呀贴心的,跟恩侯一般,真是让人喜欢!看看,这他送我的手镯,说是他在救灾的时候,一个大姐姐送她的礼物,这心意啊~”张老夫人摸摸手臂上一个木刻的镯子,眼眸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实打实的炫孙子,也是给众人提醒:贾琏乃是因为赈灾鼓舞灾民有功,因“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之感恩心,入了皇帝的眼。实打实的功绩,才不是什么虚幻的风水之说!
“琏儿这孩子啊,是贴心。”贾母闻言笑笑,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他啊就是……”
坐在上首的两位夫人你来我往,句句交锋,众位诰命面色更是僵硬一分,多是老亲故旧,张家膝下空虚,贾琏承袭张家一事,众人也是知晓,不过那时候,贾琏还有哥哥,贾瑚。但是如今……众人附和几句贾琏乖巧可爱话语,而后各自找些借口,纷纷起身离开。
明眼人都知道贾家大房,二房不合,如今张家出面,且救灾在前,封赏在后,还是在观摩一番。而且,对张凌轩抵爵护贾赦一事,众人也是有所耳闻,私下里谁不羡慕,有这么一个好岳家,即使这岳家是为了贾琏,那也是让人暗叹不已。
一炷香过后,原本热闹的大堂只剩下两人,还有伺候的仆人,贾母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亲家太太,你今日前来,所谓何故?”
张老夫人端茶,抿一口,润润嗓子,道:“自然是为琏儿而来,还有恩侯入住荣禧堂一事。”
贾母身子一僵硬,拉长了脸,道:“我不过让政儿住荣禧堂,靠近孝顺而已,也说不出大错误来!”
“你婆婆在老国公走了,还住在荣禧堂?”张老夫人一手把玩着贾琏送给他的木镯子,嘴角微微勾起,冷声问道。
“你!”
“堂堂金陵史家千金,该有的教养,想必不是与你二媳妇一般,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张老夫人嘴下毫不留情,“昔年亲家公公上门替恩侯求娶我女儿可是几次三番,态度诚恳至极,老太太也多次上门游说,我才颔首答应。答应的对象可是贾赦,荣国府大少爷,袭爵的未来当家人。”
贾母回忆当时,气的胸腔起伏不已,脸色愠怒,大声道:“嫁入我贾家门,就莫要……”
“莫要如何?!”张老夫人下巴微抬,“亲家太太,是你先做事不公,我今日废话也不多说!让出荣禧堂,否则,对簿公堂,你也别扯什么不孝忤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不慈!在你未行动之前,恩侯先在我张家住下了,若是你一日不搬,住久了,我也不介意多个上门女婿,他们父子的日后前程,我们张家包了,与你贾家此后,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张老夫人潇潇洒洒的离开。
贾母气的摔瓷砸杯,怒不可遏。
“来人,去衙门把政儿叫回来!”许久之后,终于平复了心情的贾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