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若是碍于皇帝之怒,那么不妨在考虑一下,官场历来是东风压西风,没准太子最后荣登大宝,我有从龙之功呢!”
贾母一愣。
“大哥慎言!”贾政忙不迭的出声,面色一脸的惶恐与崇敬之色,“妄议皇家,乃是大罪,大哥莫要口出狂言!”
“孽子,你看看你如今这于国于家不仅无望,还狂言累及家族的情形!不分家,你弟弟还有活路吗?”贾母厉声道:“来人,赖大家的,去请珍大爷来,分家,荣国府今日这家就分定了。”
正喝酒闲聊的贾珍收到分家的消息,愣怔了许久,而后旋即马不停的往庙里奔。亲爹,求别出家了,儿子才十四啊,媳妇还没热被窝,这隔壁叔叔,老太君就闹起来了!
研究丹药的贾敬被儿子死拖活拖的给拉了过来,了解前因后果之后,贾敬道服飘飘,捋捋胡子,“你们确定了,那就分吧!红尘之中,三千烦忧,不如出道吧~”
话音一落,满屋静谧。
贾赦傻傻的看着贾敬,嘴角微微一抽,“敬大哥,一别经年,你越发道骨仙风了,呵呵,丹药研究的如何了?”他怎么没从后世带一包麦丽素过来哄人呢?想他演戏,吃了多少仙丹了。
“颇有进展!”贾敬颔首的点点头,眉宇间露出一丝的笑意,瞧了一眼贾赦的面孔,眼眸一瞪,诧异神色闪过,拉过人的手看手相,“恩侯,你这面相,我最近研究周易,你……”
“父亲,赦叔,分家,分家!!”贾政在一旁不停的拉扯袖子,求关注重点问题。他都急得快出汗了,怎么这两人还跟没事人一样啊。
族长,真不是人干的,特别是代理族长,他年纪小,压根压不住人。
“敬大哥,你会看相?”贾赦一喜,小声道:“我改日来看你,咱们聊聊?”
“聊聊。”贾敬点头,他这大兄弟,面相忽地大贵起来,隐隐有改运之势。
贾母看着堂兄弟两人,面露一丝的忧患,而后痛心疾首的做最后的总结,“我这妇道人家不过想着儿子住着靠近孝顺孝顺,就被传得沸沸扬扬,说老二窃居了荣禧堂。张家……老大做错了事,却不知悔改,执意要连累全家,为了保全荣国府,我忍痛分家。”说到这里,贾母话语一顿,看了一眼被贾珍从道观里拖出来的贾敬。
若说只有贾珍,不过小二一个,按辈分诰命,她都能压住一层,但是贾敬出面,便隐隐多了一丝的变故。
贾政也心惊胆颤的看着贾敬,谁知贾敬大手一挥,“分!”
贾母叹口气,对着贾敬道:“大儿子小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以后也靠着老二过活,不若就对半分吧!”
贾赦知道人的选择之后,对着荣国府的家产也没在意,挥挥手示意随便。
他大爷的,就是不差钱!
贾敬捋捋胡子,默默的瞧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贾赦,眼眸闪了闪,露出一丝的疑惑神色来。他不过炼丹几年,这荣国府,母子关系就已经如此冷若谷底了?
看了一眼说对半分的贾母,还有沉默寡言的贾政,默默的抿口茶,随后,大手一挥,道:“家务事,出家人,不插手,你们随意。”
话语落下,又是默默的松口气,贾母命人拿出荣国府所有的房契、地契、银两以及贵重物品清单,一一对半分家完毕。
贾赦看看堆积在他这一边的地契房产,写好分家文书之后,勾起一抹诚恳的笑容,道:“太太,你也别说我这儿子没有提醒你们。第一,这荣国府是敕造的,第二,分家产的规矩,有法律明文规定,嫡子七层庶子三层,若无庶子,嫡长子七层,其余诸子平分剩余三层!”
说完,贾赦扬扬分家产的文书,施施然的离开。
贾母气得发抖,刚憋不出一句话,贾赦潇洒的连背影也看不到了。
贾敬默默的再看了一眼贾母,叹口气,悠悠的喝口茶,指指贾珍,道:“去请史家过来,家事说完,也该谈谈宗族之事。”
史家?贾母心中一颤,眉头一颤,“贾……敬,你什么意思?!”
“红尘之中多烦忧啊~贾史氏,常伴青灯古佛,给我大伯抄抄经文,你也可静静心。”
“你说什么?”
“我贾敬虽是方外之人,但也是贾家的族长。贾史氏,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贾家一笔写不出来个趁儿子为难之际分家的当家太太!你不要面子,我贾家还要面子!!你没听赦弟最后两句话的意思吗?孝道之上还有律法,皇帝!你们刚按下去的手印,就是你不慈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绯色的落樱姑凉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