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咏腰板儿挺得倍儿直,下巴抬起,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贾琏。
贾赦瞬间拿出媲美奥斯卡的演技,冲上御案,抱起贾琏后撤,边撤,边道:“太子殿下,看在我贾家曾经助您的份上,莫要动手杀我们父子,那……那啥,九门提督是我祖父一手提拨上来的,我去信,他定然听您的!”
“如此甚好,父皇,如今您年事已高,”还未说完,便听后面的疾声呼喊,太子默默的翻白眼,让孤把话说完,行吗?行吗?行吗?!
“不好了,太子谋反了,护驾!”五皇子高深呼喊着,“父皇莫怕,儿子定然帮您除了这忤逆之子!”
荣国府是太子人马,众位皇子都知晓,因为贾赦站在太子一边,他们意料之中,但是却未想太子能控制九门提督,就相当于遏制住京城城门,外面的人进不来。他们无法发动兵变!
于是,瞬间有人急切起来。
随着五皇子凄厉的呼喊,旋即有侍卫带伤连滚带爬的冲进来,扯着嗓子喊道:“皇上,侍卫营造反啦……”
话语落下,便有侍卫冲进来,大殿瞬间混乱一片,其余诸位皇子心中一颤,太子手握京城,五皇子控制住皇宫,这两者手中都有兵,目光不其然的朝御案上的皇帝看去。
他们还要在观摩一番,否则,谁也猜不准那个背后就留有后手!
阎景从容淡定,一点被谋逆的怒气也看不出来,“太子,老五,你们都当真有胆色啊,劝朕退位?呵呵!”缓缓的拍拍手,便有暗卫随之而下,局势陡然翻转,先前胸有成竹之人立马被拿下,而屋外也隐隐传来厮杀声,血腥味缓缓飘过。
五皇子面色惶然,颤抖不语,太子诚恳跪地,求恕罪。
“朕,”阎景刚预备说话,忽地原本活蹦乱跳的贾琏揉揉脑袋,“父皇,父亲,我头好痛痛!”边说,便优雅倒下,还特浮夸的吐出小舌头。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哒~\(≧▽≦)/~
“琏儿!”贾赦瞬间飙出海豚音,“琏儿,你怎么了,你……太医,”六神无主如热锅上的蚂蚁,侧身挡住人的视线,示意贾琏把舌头缩回去,而后面色带白:“痘!天花,天花,琏儿得了天花……”
话音刚落,跪地的太子也扶额,诧异,“孤……孤好头疼。”
看着太子直挺挺倒下,满殿的勋贵顿时哗然起来。
天花见喜,那就是在生死关头上走一遭啊!
阎景眼眸闪过一丝的惶然,面色暗了一寸,愤怒起身,但是身形却是意外的晃了晃,贾赦忙不迭的去搀扶,又是惊讶的飚高音,“皇上,您……您身子怎么也……辣么烫?!”
“来人,给朕宣御医。”阎景边说边斜睨了一眼贾赦,心疼,飚那么高,嗓子坏了这么办?!
搀扶看似无力的瘫倒在龙椅上的阎黄桑,贾赦一手扶着,一手还抱着贾琏,简直神忙。
阎景心疼的,示意戴权过来抱走贾小琏。
“咳咳,父皇~~”疼的昏倒在地的司徒咏愤愤开口,“保护父皇!!父皇儿臣明白了,儿子被人利用了,但是……”现在造反!!!!亲爹,你专心一点啊,躺瓷砖要冻死的啊~演死人,给不给补偿啊?
考虑过你儿子的感受吗?
不就是想借机废了自己的太子之位,他容易吗?
再含情脉脉,秀恩爱,老子真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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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皇上!”几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也听不太分明是谁在喊,总之殿内混乱一片。勋贵很快的就分了几派站在皇子身后,护在皇帝面前,剩下的一小队,孤零零的缩在一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六皇子领着众臣而出,下跪,表情温润,面色哀戚,单膝点地,“儿臣不孝,累父皇如此年纪,还要为体验如此之非难折磨,实在是不为人子!……有着太子风华绝代在前,让我们一杆人等失去了用武之地,儿臣素日常常抱憾,不能为国父,奉献自己一番力量,如今上天不负有心人……儿臣斗胆叩请父皇退位,恩准儿臣!”
贾赦侧身背对,免得自己憋不住露馅,但是听闻此言,立马翻白眼,造反就潇潇洒洒的造反,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干什么?
但是……一看阎景晦暗不明的神色,默默的拍手,示意不要伤心。
阎景飞快的握住贾赦的手藏于宫袖之中,脸色微微露出一丝的笑意来。他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所有儿子都想着一锅端,赶着中秋佳节,让他以后怎么过节,正视阖家团圆,家庭美满的日子?!
顿时,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他是精神上忽略过其余儿子,但是重视长子嫡子,那是这世间的习俗,他们要顶门立户,而且,太子是要撑起整个国家,肩负万民的重担。只看见他对太子的宠,却是看不见太子幼时付出的汗水,比他们还多。
没有娘的孩子,一步步行走深宫大院,更加的如履薄冰,都不见,太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精分了吗?
如今中二起来,要跟贾小琏一起称霸海洋,简直是挑战他这个当爹的承受能力!
刷新三观,开新世界大门,都不带缓存的,直接飞速接受。
默默的看了一眼跪地的老六,斜眼看了一旁还在静默的几个,语调冰冷:“老九,你说说,你六哥这渔翁做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