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手,呈到御前,他采纳了,这些年,也不至于如此浑浑噩噩,虚度光阴,被打压住马棚!
“疼……”贾赦忍不住双手捂头,听人话语之中不满之意,许久才恍然大悟回来,皇帝在不满什么事情!不由揉头委屈道:“我……我又受不了苦,看看您家的孩子,个个才几岁就五更天起来读书了,我压根起不来,好嘛?”
“还说别人脖子以下不能看,你自己也是脖子以下废材一个!!就这脑袋,扒开那些你祖母教你的分寸之外,也是草包一个。”司徒锦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可我记住祖母的就够我活一辈子的啦!”贾赦小声嘟囔着,感受到皇帝撇过来的视线,默默的把嘴给捂上。做人懂那么多,活那么累干什么。
人生,难得糊涂。
这一辈子,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就这样,过过,已经很不错了!
否则,丢了芝麻捡西瓜,到时候,菜市场上狗头铡一刀,怎么办?勋贵后裔,立军功,功高震主,走仕途,勾心斗角,且或多或少,有权背后,皇子总会盯上来,到时候,从哪条龙?
神话传说,龙生九子。
这泰宁帝,龙生十六子。
选择困难户,很纠结好不好?
就算保!皇党,万一有人杀君弑父了,这脑袋依旧不保。
贾赦心里默默腹诽着同时,伸手揉揉脖子。他真的很惜命,虽然现在,命在旦夕。也要开开心心,活过每一天。
司徒锦斜睨了一眼贾赦神游中的表情,默默的暗叹了一生,这扶不起的阿斗,压根油盐不进,没点斗志。叹口气,将贾家现状说了一番。
听到皇帝抓阄决定把太太关佛堂,贾赦露出微妙的神色,闭闭眼,然后睁开,眼眸划过一丝坚定的神色,张口,语气不咸不淡,不冷不热,道:“宝玉那小子其实长的挺可爱的,但是越长大这性子就越不讨喜了,扔庄子里也挺好,替身就替身,至于老二嘛,我这哥哥也不欺负人,贬了官,我要他亲自考个进士看看,他不同意,就分家,乃至于……呵呵,就凭他媳妇做的那些事,不休妻,分宗都可以了……”
听人直白的话,司徒锦眼睛飞快的闪过淡淡笑意,一双眼眸若猎豹狩猎一般慢慢的眯起,定定的注视着身边一张一合说话的男子,一点一点,露出狩猎的阴森气息来。
贾赦,这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同类的味道。
“至于太太,没了孝,后院得女子又如何能翻天?”贾赦昂头眯起眼睛,望着晴空万里的天,负手一笑。何况,她都已经磨光他的孝意。
“好了,不说这个啦!”贾赦转转头,看了一眼皇帝,露出一丝真挚的笑容来,“谢谢你!”谢谢你居然还会过问我的意见,要知道皇帝向来可是诛九族毫不手软!
“你别给我惹事,我就谢谢你了。”司徒锦没好气的瞪了人一眼,毫不客气的收下道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儿子被关了劳动改造,大臣被被人追着欠债还钱,否则大牢过年。难得悠闲的司徒锦漫步在京城的街道,体会浮生半日闲。
但是,没想到他这真皇帝悠闲,贾皇帝却是一改往日懒散,带着目的来逛街的。而且,这目的,听起来,还颇为正经,让他颇为汗颜。
“游乐园?”
“这不废话吗?”贾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皇帝,明知故问的。想他赦大老爷当年吃喝玩乐全京城,多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而如今,不提也罢。
但唯一慰藉,就是有一群萝卜头。
大孙子啊,他自从贾琏娶亲就日思夜想的大胖孙子,没大胖孙子来个小孙女,先开花也行,但是……这王家小娃自己管家掉孩子,还把不成器的儿子束的牢牢的,一个小妾也不给纳,让他眼巴巴的干着急。
现在好了,儿子多,孙子也是一个巴掌数不过来。
想想他童年的幸福时光,再对比如今不过七岁稚儿,写的文章,他连个字都不认得,怎么一个苦字了得。
既然叫一声祖父,他就拿私房钱给人弄个祖母曾经描绘过的小玩器庄园。
赦大爷,有钱,任性!
哪像皇帝,国库空虚,内库光鲜,就珍宝库,让他惦记一番。
贾赦正准备给人得瑟他要收服对方所有的孙子,忽地外边热闹非常,忙不迭的探出脑袋,准备去凑热闹,伸手拉住一人,道:“这位小兄弟,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赤心阁主人回来,据说要关闭阁楼,士林们都闹起来了!”
“赤心阁?”司徒锦闻言,眉宇一蹙,这赤心阁在士林间一向颇有名望,而且这主人---目光不由的瞥向了贾赦。
贾赦磨牙,手捏着骨头擦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