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微微一笑, 只对着王熙凤道:“奶奶可是忘了, 这赵嬷嬷是二爷的乳母,她那两个儿子,日常跟在二爷身边, 颇得二爷重用。”
王熙凤一听,便笑了, 只忙朝外头的丫鬟吩咐道:“快请了赵妈妈进来。”
待得赵嬷嬷进来了,王熙凤看了一眼, 见这赵嬷嬷满面笑意, 着了一身湖色漳绒团花八宝纹窄袖褙子,恍眼看去,极是富贵端庄。
王熙凤虽早知道贾府的仆从吃穿用度极为不凡, 但见着赵嬷嬷这身衣着, 也不免愣了愣,而后想起这赵嬷嬷乃是贾琏的奶娘, 自然与常人不同, 方明白了过来。
只忙吩咐刚才回话的丫鬟道:“平儿,还不快搬了椅子过来,请妈妈坐下了。”
赵嬷嬷哪敢坐下了,只推辞着道:“哪敢劳动姑娘,奶奶是主我是奴, 站着听奶奶吩咐便是了。”
那平儿早端了个凳子过来,笑拉着赵嬷嬷道:“妈妈是这屋里的老人儿,论起来不说我们该敬着, 便是奶奶二爷,也该孝顺着妈妈,妈妈就别在难为我了,快坐下吧。”
赵嬷嬷听了这话,方才在凳子上半坐了坐,只朝着王熙凤笑说道:“今儿我过来,却是有个东西要给奶奶。”
说着,便拿了个贴金匣子和一串钥匙出来,交给一旁端着茶盘的平儿,笑道:“这匣子里是二爷这些年来得的月例和金银锞子,这钥匙是咱们小院库房门上的,那库房里都是老爷太太们时不时给下的赏赐,早前二爷没成婚,这些东西都是我替他看着,如今奶奶既进门了,这些东西自然该交给奶奶管着。”
王熙凤让平儿接了匣子,又对着赵嬷嬷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如今才进门,许多事儿都不清楚着,这些东西还是由妈妈管着罢。”
赵嬷嬷一听,便笑了,只说道:“奶奶不知道,我如今也是快出去的人了,又能管几日去,倒不若早些将这些东西交给奶奶,我也好在出去前松快松快。”
王熙凤笑了笑,只点头道:“那我便先收着了,若有不懂的,再问妈妈。”
且说,贾琏既和王熙凤成了亲,贾赦瞧了两日,倒也放心将府里的事儿交托了些出去,哪家权贵成亲,哪家权贵请酒,只要不是点名请了贾赦过去的,贾赦都让贾琏去应酬着。
毕竟贾琏也是成家立业的人,这家业迟早要都是他的,与其拘着他管些小事,闹得人心浮躁,倒不若让他早点打开局面,好接了贾赦肩上的担子去。
只是这么一来,贾赦未免有些太过清闲了,小哥儿成天被邢夫人看的死紧,他想多抱一下都不成,迎春要忙着上学,能陪陪他的时间也不多,贾赦除了去衙门办公,回家之后,好像找不到什么事儿做了,闲的教人发闷。
这天里,贾赦逗着逗着,又见着小哥儿开始瞌睡了,不用邢夫人过来撵,贾赦就很有些郁闷的自觉往外头去了。
只是到了外头,贾赦左思右想,都寻不出什么事儿来做,抬眼看了看天,太阳还半遮在云里,这人啊,忙的时候想清闲,真清闲了又不自在了,天生的劳碌命。
想着想着,贾赦突然想起前儿他让贾琏置的那温泉庄子来了,早前贾琏便回话说,庄子已是买好了,只是府里事多,贾赦不曾得空去看,如今既闲着无事,倒该去那庄子上瞧瞧,看看那庄子究竟如何,这大棚该怎么个搭法?
到了庄子上,贾赦刚下了马车,正被那庄子附近的油菜花耀花了眼,忽见着远处小道上过来几个人,贾赦半睁着眼瞧了瞧,正欲移开眼去,突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应该没眼花吧?
前面那个走路走的有点不大稳当的人,好像是他的顶头上司,该躺在宫里半死不活等着传位的那位吧。
他运气也太好了,前世活了几十年,就算地震了,也只是在电视上见了见那些大领导的摸样,半丝儿活气都没摸着。
可如今一穿越,接二连三的撞见这位皇帝陛下,该说是世界太小,还是他头顶有灾星照着。
贾赦一边埋怨的想着,一边傻傻的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人,心里只想到,今日回去以后,一定要到庙子里去烧几柱香。
殊不知,当今圣上瞧着站在马车旁的贾赦,也很很大吃了一惊,面色也渐有些不好了,他此番出行虽是为了散心之故,但碍着京中形势,也算得隐秘,只没想,却又撞见了贾赦,这事未免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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