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拉来我们也花不了。”副导演像成心气她一样。
“你——”葛丽鼻子都歪了。
身边的助理看向盛夏,大概是想看看她听到这番话做何反应,却只见她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化妆间的方向走去。
这剧组里那么多的人,总是少不了是非,盛夏听到这里也并不想出去为自己分辩几句。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看待事情的角度,谁又不想在这个剧组里和和睦睦?只是她这样走过去解释,葛丽不但不会理解,反而可能还会以为自己是在炫耀,所以不解释比解释反而还好一些。
再说这部剧确实是因为颜玦花了钱,自己在剧组里要比以往受到的礼遇要多。花自己男人的钱丢人吗?既然花了,那么她就坦然一点。
两人进了化妆间,本剧的男主刚刚补妆完毕。
“盛夏。”男一号见她进来,马上站起来打着招呼。
与盛夏不同,这位也是个演艺圈的老人了,虽然年龄不老,却是个老戏骨。虽也不若苏梵有国民男神的称号,可是人气也很高。
只是演技虽没得挑,做人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尤其听闻这部戏最大的投资商与盛夏有着某些联系,总想跟盛夏套近乎,然后总是暗示盛夏想要帮他拉个什么赞助什么的。
盛夏明明先前拿到这个角色也是凭自己的人气和本事,如今放眼整个剧组的气氛,倒像她是走后门的,这也就无所谓了,可她对这个搭档实在喜欢不起来。
盛夏是圆滑的人,能不得罪的也不会轻易得罪。
她坐下来,那男一号又在一边不停地说话,还好助理还有些眼色,一会儿端茶送水一会儿拿剧服,总是打断他的话。大概也觉得无趣,这才离去。
两人相似一笑,盛夏给她的眼神甚至是称赞的。
葛丽拍摄的时候,盛夏趁机看了看剧本,今天应该拍的几个场景因为天色的关系只剩下晚上这条。等到那边拍完,工作人员给下一个拍摄镜头布景,她也准备的差不多。
盛夏演的性情温婉的新进宫小主,却颇得皇帝宠爱。而葛丽的角则是权倾后宫的宠妃,容貌艳丽却嚣张跋扈,只是没什么心机,与她性格倒也相符。值得庆幸的是今天两人并没有对手戏,不然盛夏觉得自己肯定也不会太好过。
这场说的是她刚刚进宫,却颇得皇帝喜爱,上元佳节,皇帝拉着她躲过皇宫层层禁卫,在荷花池泛舟的情景。湖里放满河灯,红色的光映在她的脸上,镜头里的画面极美。
这个镜头拍很顺利,果然时间不久便收了工。盛夏回到酒店躺在床上休息,脑子却一直很乱,直到接到电话说傅宜乔已经醒了,并且傅家的人也已经赶过来。
盛夏心里也踏实了一些,并吩咐了那个司机可以离开,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医院看他。或许,她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去问他,或是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他是不是盛名峻的问题吧?
人就是这样奇怪,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反而不会考虑过多,一旦冷静下来,却是心绪繁杂。
这部剧的行程本来就很赶,还好接下来的两天拍摄顺利,将那天耽误的镜头都补了回来。这天男一号与另外一个演员都有活动,他的经纪人与导演沟通过后早早收了工,盛夏这才得空到了医院。
车子停在住院部楼下,她乘电梯上去,很快找到傅宜乔的病房。抬手正想敲门,里面却突然传来彭地一声,让她心里一紧,便也顾不得许多地推开门。
只见穿着病服的傅宜乔坐在床上,额头冒着冷汗,大概是想要倒水,结果却打翻了水杯,所以弄了一地的玻璃茬子和水渍。
“你没事吧?”盛夏连忙走过去问。
傅宜乔的神情很像是在咬牙忍痛,摇头。
盛夏看到他腹部的伤口又浸出血迹,赶紧帮他按了床头的呼叫铃,说:“别动。”然后又找了个杯子接水,喂他喝了一口。
这时医护人员也进了病房,给傅宜乔做了检查,还好没多大事,两人都松了口气。
傅宜乔冲她不好意思地笑,说:“你刚进门就给你添麻烦了。”
盛夏也没接话,而是问:“照顾你的人呢?”怎么可以让病人自己在房间里?
“都被我支出去了,以为一会儿就会回来,自己没问题的。”傅宜乔看着正在帮忙收拾碎玻璃的护士,很无奈和苦恼。待到护士也出去了,才说:“那天谢谢你。”显得很正式和真诚。
盛夏的目光则与他的眼睛相对,问:“出事那天……你是不是看到我了?”
傅宜乔脸上怔了一些,眼眸间都是茫然,然后摇头,并解释说:“我来这边是为了考察过项目,你也知道现在m市生意不好做……”大概是指颜氏强势入驻m市的事,但也只是简单提了这么一句,便道:“那天是因为公司里有急事赶着回去,所以开车也急了点……”
说了那么多,盛夏却只抓住一个重点——没有看到吗?
傅宜乔仿佛是感觉到盛夏的神色不对,便又说:“你救我的事,是我后来醒了见到你留下来的人才知道的。”
那表情就像在问有什么不对吗?
盛夏没回答,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脸上。
他虽病着,也因为自己救了他,整个人好像柔和了那么一些。但容貌虽相似,可这一举一动却确确实实是傅宜乔,仿佛没有一点盛名峻的影子。
“盛小姐?”傅宜乔见她仍没有反应,不由又喊了一声。
盛夏回神,一时也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境,只笑着说:“没什么,只是那天我好像听到你有喊我。”
“是吗?”傅宜乔蹙起眉,好像在努力回想那天的情景。
“那天场面太混乱,也许是我听错了。”见他否认,盛夏只好这样说。
傅宜乔倒不纠结这些,笑得十分坦然,却仿佛依旧是初见时那个儒雅的商人。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他毕竟还病着状态不好,盛夏便告辞离开,只是心里仍然存着疑云重重……
——分隔线——
彼时,m市
相比起盛夏这边,颜玦这几天过得却也不平静。因为颜氏分部短短三天内将一家经营良好,实力雄厚的公司低价收购,他们正处在一片沸沸扬扬之中。
如果仅是查合法性,颜氏的手续齐全,并没有丝毫违规的地方。商战弱肉强食本来也很正常的,可是有人却利用地域划分,企图以此打压颜氏。
也许颜玦这次的行动,刺激了m市一些本土企业的神经。示威的人在公司分部闹了两天,作为市内重点引进的外资企业,应该是受他们保护的。可得到的m市有关部门的答复,却说没有好的解决办法,让他们自行协商。
m市商界很多人都在观望,猜测着政府的袖手旁观,是不是韩家在给颜玦颜色瞧?因为最近有人披露,颜玦似是与前妻盛夏有复合的迹象。
毕竟自颜玦来到m市,韩家一直都在全力支持,如今颜玦这样岂不是打他们的脸?韩家人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就连颜氏分部也弄的人心惶惶,上班的人都担心出入公司安危没有保障。
全公司最气定神闲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颜玦了,他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批着文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时头都没抬,只吐出简洁一个字:“进。”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朱助理走进来。
颜玦将签好字的文件合上,很随意地问:“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煽动的人里面确实有几个是被人收买的,至于是沈家还是别家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已经谈妥了,这件事很快就会平息下去。”朱助理回答。
颜玦颔首,脸上没有一点意外。
他虽然年轻,可是经商的时间可不短了,这点事自然不用亲自出马,手下的人都能处理好。颜玦手本来想拿文件,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骚动,韩茜便硬闯了进来。
“颜少?”秘书有些无措地站在她身后。
两人是什么关系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这位韩小姐想作不要拉她陪葬啊,老板一怒她这个月奖金都泡汤了。奖金的事颜玦自然不会在这时跟她谈,对于颜玦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小事。
他看了眼站在办公桌前的韩茜,然后摆摆手,朱助理便带着秘书出去了。
当然,办公室的门敞着。
“韩小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颜玦问。
“指教不敢,只是想知道外面的事,颜少打算怎么处理?”韩茜直接问。
颜玦闻言,目光与她在半空中相对,问:“韩小姐是我颜氏的股东?”
韩茜摇头。
“那么是职员?”颜玦又问。
韩茜又摇头。
“既然如此,你以什么立场询问?”
“颜少,我是关心你。”韩茜着急地说。
闹事的事她关注了几天了,可是家里却一反常态,迟迟没有动作。
“多谢关心,不过我们好像不熟。”相比起她的一腔热忱,颜玦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地拒绝。
韩茜脸色有些难看。
她本以为家里的人都没有出面,任外面的人围了颜氏分部几天,他心里着急的话对自己的态度会好一点,没想到还是这样。
“颜少有办法解释?”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理由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
颜玦却抬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说:“抱歉,我晚上还有个约会。”说着便起身,并顺手拿了外套准备离开。
“颜玦,你就算安然渡过今天这一关,想过以后颜氏分部怎么在m市立足吗?”韩茜问,大有点威胁之意。
颜玦却是头也没回,只临走前对站在门口的秘书吩咐了一句:“把我办公室重新打扫一遍,把不该存在的东西都清理出去。”话不重,却是说给韩茜听的。
他大步走向电梯时,秘书已经走进去请韩茜出门了。
别看她对着颜玦是战战兢兢的,得到老板的态度后心里就有了底气,面对韩茜那也是不卑不亢。
对于颜玦来说,韩茜一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很快就将她抛诸脑后。车子开某家酒店停下,进入包厢时骆少腾已经在。
两人已经相熟,见面也不寒暄,直奔主题。说的还是沈氏日化后续的事,这次示威的事可以压下来,可这个产业要发展下来还是需要与飞凰集团合作。在m市韩家袖手旁观的事,也唯有骆家敢插手,颜玦早就算准了这一点。
两人正聊在兴头上,他身上的手机传来信息的提示音,颜玦本来也没有在意,只是顺手打开,却在不经意瞄到上面打开的照片时,意外地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