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擎等着吧,小的们必定把他挖出来。”
二人言罢要走,贾琏一笑:“不忙,有功要赏,兴儿,银箱!”
兴儿笑眯眯合着招儿搬出藏在书房套间银箱,贾琏掀开,足足五千两银子白花花闪人眼。
贾琏如今财大气粗,打赏兴儿招儿各自百两银子,又拿了五十两银子给他二人:“打探消息不能空口白牙,这五十两与你们去打点,如何花销你们商量着办,不用告诉我。”
余下几千两银子,贾琏拢共一推交给兴儿,作为招兵买马之资。
“你们知道,我手头散漫,这些银子你们先收着,前儿晚上出力之人,按照人头每人二十两,再把这些人中十分信任之人收入麾下,如今我要重修演武厅,正缺人手。”
兴儿招儿两个得令,踌躇满志而去。
贾琏也兴致勃勃往家里来了,凤姐已经挑好了人选,只等贾琏最后定夺。
贾琏对于贾府众人,知之甚详,查看不过走个过场,很快,贾琏手指名单一戳:“这个钱槐弃了。”
凤姐看了一眼,让平儿翻到钱家那一页,笑道:“敢是二爷记错了,这个钱槐祖上便是家生子儿,他爹现在库房管着钱粮,这钱槐平日里看着还算老实,也有能力,家里也有背景可用,弃之可惜。”
贾环之所以敢犯上作乱,赵姨娘敢屡屡生事,就是钱家在后面作兴。
“哼,不论其他,光是他这个名字就不好,槐者,鬼树也,他又是赵姨娘的内侄儿,这些子人伙起来不定干出什么鬼事儿,去掉的好!”
凤姐颔首:“你这一说,的确不大妥当,可惜,这个钱槐看着怪伶俐。”
这种祸害死绝才好,贾琏丝毫不觉可惜:“他既想进府,索性把他安排到二房,正好狗咬狗。”
赵姨娘对上王氏,必定一场大戏。
凤姐已经把下毒的事猜个七七八八,心里恨死王氏,如今王氏越倒霉,她才越高兴。
“只是无端端又少了一个人。”
贾琏摆手:“少就少吧,宁缺毋滥。嗯,我听说有一家人姓潘的,进府之前是行货商人,家里也曾发达过,后来遇见灾荒才投了咱们,你仔细瞧瞧,可有这样一家子?”
贾琏说的是司琪表兄潘又安家,贾琏想要他,就是想起当初潘又安身为逃奴,不过二三年时间,竟然能够赚取大把银子,真是人才难得,可惜贾珍不识货,白白浪费。
贾琏如今要收服他为己所用。
贾琏不好说破,一边瞧着凤姐主仆一遍一遍翻阅册子。
凤姐平儿两个翻阅半日,不得其人,看着贾琏问:“敢是二爷记错了,阖府上下就没有姓潘的。”
贾琏一声哼笑:“哼,这不能,那一次两府去铁槛寺祈福,其中就有个样貌清隽小厮给我磕头,我当时觉得这个姓儿好,名字也有特色,故而多瞧他两眼,所以,这府里必有姓潘的人家。”
凤姐人精一般,闻言一笑:“得了,我知道了,必是东府的人,这个要费些手脚。”
这个自然有凤姐去跟尤氏嚼舌,这会子凤姐跟尤氏好得蜜里调油,这点小事儿必定能成。
贾琏打个哈欠:“你尽力,找不着也就罢了,哪能什么好事儿都叫咱们碰上,睡吧,明儿再说。”
凤姐挑眉:“二爷您先歇着,我替林妹妹新缝了蚕丝薄被与白狐镶边的雪缎斗篷,雪缎狐皮可都是稀罕之物,我得亲自验过才能安心。”
贾琏今日已经餍足,再不纠缠:“你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