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荣国府两位夫人一起惊马,贾母只觉得最近似乎百事不顺,不由凝眸神思,到底哪儿出了错了,得罪了哪路神仙了?
贾母思虑,是不是该去家庙作一场大法事,?祛灾星。
且说贾琏见贾蓉的事情落定,开始准备出行事宜。
一边悄悄从昌平调回赵良栋与潘又安,一边日日过府探视贾珍,说些安慰之言,宽慰他心。
又过三日,贾珍病有起色,恢复健康只剩下时间问题,贾琏这才放心,出游之事再次提上日程。
武当圣地是老荣国公的发祥之地,不去身临其境一番,贾琏不甘心。
这日正是四月二十八。
清晨早起,贾琏先到了东院,与父亲告别,详细告知父亲自己出行日期与日程。
贾赦看着贾琏,眼神很复杂,很纠结,最终还是爽快的答应了。
随后,贾赦密告贾琏,自己在南京郊外邹家庄有座别院,费日一家就拘压在那里,贾琏若有需要,可以前去审讯。
贾赦言道:“朝堂的事情,府里的事情,你别靠我,我有案底,有心无力,你哥哥的事情我不能沾手,我若出手,又要死人无数,当初你祖父有圣眷,如今贾府无人能扛。再有,这家业守不守得住,爵位坐不坐得稳,今后都看你自己。”
“老爷?父亲?”
贾琏闻言动容,眼巴巴看着他父亲贾赦。
贾赦撇嘴:“啧啧,真是被养废了啊,老子也不傻,儿子侄子谁亲谁疏还分不清?”
贾琏闻言只想哭:“即如此,老爷何必那样呢,直骂得儿子狗屎也不如!”
贾琏记得很清楚,父亲贾赦曾经当着众人言称,要把爵位让与贾环。
这话之意,竟说自己连二房庶子贾环也不如!
被亲生父亲鄙视,一直都是贾琏心中的遗恨。
贾赦面对贾琏的孺慕之思很不习惯,连连摆手:“没得那些废话,去吧!”
贾琏直得收起满腔心思,诺诺而退。
贾赦看着贾琏背影,拧眉半晌,一时又摇摇头,鼻子一声冷哼:“老子不骂你,不把你踩进泥里,也不知道你长大长不大呢!”
想起早夭的长子,贾赦看向一墙之隔的荣庆堂,眸子里尽是冰凉。
回头却说贾琏,收拾心情,径直到了祖母居所荣庆堂,与祖母史老太君辞别。
贾母老了,舍不得孙子,希望贾琏过了四月再走,五月初一贾府打醮祈福去晦气。
这些日子太不顺了,贾母希望贾琏也能参加:“外面的日子那么美,三日功夫都等不得?”
贾琏却说:“祈福有老祖宗出马方能奏效,我们去了不过是看热闹凑数,还不如我早去早回,也能赶在老祖宗好日子之前回家。”
贾母一听这话,满眼的欢喜,遂应了:“出门的行李包裹都齐备了?差什么只管跟鸳鸯讲!”
贾琏闻言又磕头:“多谢老太太挂心,都齐备了!”
这日,贾琏恰好把新收的小厮潘又安带在身边。
潘又安生的眉目俊俏,肤色白皙,唇红齿白,恰似个女儿家。
贾母看得直皱眉,好几次欲言又止。
贾琏明知贾母误会也不好解释的,只有装傻充愣暂时背了这锅,心里想着,总一日水着石头现,你们就知道了。
府里许多人都跟贾母的心思一样,以为贾琏带着潘又安?e有用心。
其实,贾琏带着潘又安去湖广却是别有居心,只不过,贾琏这是谋财并非谋色。
前世,潘又安据说就是在荆襄之地发了大财。
故而,这次贾琏就要试一试潘又安,倘若他一心为了贾琏,必定会替贾琏赚回大笔钱财,那时贾琏自会投桃报李,成全他们表姐弟一段美好姻缘。
若是潘又安藏奸耍滑,不肯出力,说明两人没有主仆缘分,那时散伙也不算迟。
无论如何,贾琏都没损失。
这次随行的长随正是贾琏奶哥哥赵梁栋,贾琏吩咐他与兴儿交接,一切盘缠行李都由他保管。
为了让潘又安能够放开手脚,贾琏又吩咐潘又安:“珍大爷说你很机灵,我也相信你,这次出门,衣食住行采买置办,都由你亲自打理,无论开源节流,但凡银钱上头有所需要,不必报我,只管与你赵家哥哥商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