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一丝怒意的奴感非常饱满。
单单从这一丝怒意中就能体会到她巅峰时的愤怒。
特别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在盯着他。
他的身体猛然如过来电一般哆嗦了一下。
显然之前他的什么言行让她感到愤怒。
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头绪。
他就像呵护病人一般试探性的问:
“张玲,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看你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行,陈剑的事情我们可以先不用管,我还是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李想说话间就像张玲走了过来。
一直寻找表演感觉的阎瑗也一惊一乍的向她而来。
“什么?张玲,你病了!”
突如其来的重视,令她有点儿措手不及。
看着蜂拥在跟前的两个人,她带着笑意说:
“没事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父亲。莫名的有点生气父亲总是不带我一起去看望母亲罢了。”
“嗯,伯父这一点做得确实有点过分。”阎瑗说。
李想在她感冒昏迷那天晚上听了阎瑗的介绍就一直很好奇。
他今日看着她突然大胆的猜测道:
“张玲,我感觉伯父的行为像是在隐瞒一件事。”
他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完全说出来。
生怕自己说出张玲认为死去三十多年的母亲很可能还活着。
这件事无论真假都会对一个人的冲击是巨大的。
相信没有几个人会依旧保持冷静。
张玲因为“隐瞒”二字一个激灵。
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思绪飞扬。
一切有关父亲针对母亲的只言片语都在脑海里过滤着。
特别是父亲在告诉她母亲噩耗的场景最可疑。
当时,她满怀期待的像以前一样继续追问母亲呢?
因为她知道今日是父亲答应说出真相的日子。
可父亲听到她的追问,不但一开始装糊涂不说,在感觉无法敷衍推辞不回答后,更是一脸凝重的突然起身。
对,特别是父亲一脸凝重的样子。
因为她看不出任何一星半点儿的忧伤。
问题就出在这里。
在告知她的母亲已经离世以后,每年父亲都会在特定时间借口去祭奠母亲。
祭奠母亲前后的日子里,张玲依旧看不出父亲流露出半点儿忧伤。
甚至有时候还会哼唱据说是母亲最爱听的歌曲《甜蜜蜜》。
有一次张玲特意提出了问:
“爸啊,你刚祭奠完母亲回来就哼唱邓丽君的这首歌。你觉得合适吗?”
父亲哼唱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一会儿才接受说:
“闺女,你看逝者已逝。祭奠你的妈妈也仅仅是对逝者的缅怀。但是活着的人不能因为重要亲人离世就不再继续好好的活着吧。”
张玲当时一听觉得甚是有理的连连点头。
父亲却笑眯眯的继续说:
“即便你母亲在天之灵能够看到我们。假如,看到你我每天过着愁眉苦脸的日子,你说她能安心吗?”
“不能吧。”从小懂事的她换位思考得出的结论。
“想必你妈妈也是非常希望你我每天过着幸福开心的日子。”
父亲看到张玲点头表示同意后总结道:
“所以爸爸是按照你妈妈意愿哼唱一曲不过分吧。”
这一席话她当时听着确实很有说服了。
现在不管怎么想都像是父亲在为自己的心虚巧言狡辩。
阎瑗看到面容复杂的张玲,有点担忧的再次询问道:
“玲玲,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张玲接着挂起坦然的笑容,“我只是突然想起过去有关父亲的一些事情罢了。放心,没事的。”
李想虽然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但看着张玲的脸色也不好继续追问。
看了一眼腕表差不多快到了与陈剑的约定时间。
他刚想开口就听到手机急促的铃声响起。
李想没有回避的当众接起电话,率先传来陈剑急切的声音。
“喂,兄弟说好的你一定会帮我渡过此劫。这眼看马上到时间了。可到现在我连你的人都见不着。你个没良心的该不会不管我了吧。”
听着陈剑的埋怨声,李想一脸不高兴的说:
“哦,你既然这么说,那么我只能说抱歉了。对了,那个姑娘我好心帮你调查了一下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那我提前预祝你相亲愉快了。再见!”
“别,别挂啊!我错了还不成吗?”
李想虽没有看到陈剑着急的模样,却看到了阎瑗冲着他摇头的同时摆着手。
给人感觉明显比陈剑更加害怕李想不帮忙了。
阎瑗在他与张玲的异样的目光中,有点难为情的低头坐了下来。
张玲怀着好奇凑到阎瑗的身边悄悄问:
“你是怕自己排练了半天的戏最后没戏可演,还是担忧陈剑真娶了灭绝师太的女儿?”
“我那是……”
阎瑗将问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恍然意识到无论选择那个答案,都逃不了她已经喜欢上陈剑的事实。
张玲亲眼看到阎瑗红脸哑然,心中貌似比阎瑗本人更加躁动。
她又向阎瑗凑近了几分,在耳边轻声挑逗的说:
“不用回答了。你的脸红已经回答了一切。”
阎瑗这个时候像个小姑娘在母亲身边撒娇一般。
一头埋在张玲的怀里,发出嗡嗡的声音。
这声音让刚挂了陈剑电话的李想一头雾水。
“张玲,阎瑗刚说了什么?”
张玲抬头看着李想笑着摇头道:
“不能说。喂,你一个男人干嘛对女孩子家的事情那么上心?”
李想莫名遭受到埋怨,失落中带着无尽的羡慕,一个人坐在一旁委屈的干看着。
他羡慕自己几时能真正意义上能与张玲拥有属于他们之间的语言。
要不是包间在一阵敲门声后陈剑闯了进来。
阎瑗还像个孩子一般在张玲的怀里腻歪着。
对,陈剑敲门后闯了进来。
要知道陈剑的无礼一般只针对李想,场合也仅限李想所在的办公室。
请不要怀疑陈剑的礼仪素养。
别人掩耳盗铃,陈剑遮眼装看不见的,看了一眼张玲她们说:
“我……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我这就离……没错,我没有进错包间。”
陈剑没有立刻看见李想,率先看到了张玲与阎瑗的那一幕。
在看到李想的身影后才反应了过来。
接着,手指露出一条缝,大声抱怨道:
“李想,你害我!”
说实话,陈剑在看到阎瑗在场的那一刻,特别想立刻转身离开包间。
因为他刚出院没有多久,他今日可不希望再进去了。
即使为了逃避相亲也不想。
在陈剑看来相亲的可怕远不及恐怖的阎瑗。
李想看了一眼张玲她们,对陈剑装无辜的解释道:
“我害你什么了?”
他故意让阎瑗扮演陈剑女朋友。
这件事目的本就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