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知道我知道。四叔,你怎么比我娘还要啰嗦?走啦,我们快点进去吧。我娘还在里面等我呢。”
男孩说完就自顾自的快步向饭店大门而去。
张玲完全不在意周围之人的目光,止步,半蹲在小豆子的面前,指着水池里的石雕男孩耐心的说:
“小豆子,你忘记了?妈妈告诉过你,那东西叫石雕,立于水池里撒尿,是优雅艺术的一种表现形式。主要是用来供人们欣赏的。”
“欣赏小男孩撒尿吗?”小豆子又看了一眼雕像,忍不住发出嘲笑的声音,“有趣!有趣!拉屎撒尿用石头表现出来就成了所谓的优雅。妈妈,这真的太有趣了!”
周围不少自诩优雅高贵之人,在听到小豆子的话语,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再次投来鄙夷的目光。
要不是李想满脸笑意站在一旁,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
恐怕这些人必定要招呼保安将小豆子母女丢出饭店。
“小豆子……”
张玲本想继续耐心的为小豆子现场上一课。
李盘不知几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同时也叫了一声“小豆子”。
“说的没错。这种所谓的优雅确实挺有趣!”
张玲闻声回头看着来人,本想教训有人打扰她教育孩子。
但看着李盘满脸和善的笑容,她心中怒火瞬间消失了。
“二哥二嫂,你们终于来啦。等得我好心焦啊。走,快带着侄女随我向这边走。”
二嫂?
这个称呼让张玲先是一怔!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李想,水嫩的脸儿两边分别泛起一点儿红说:
“李盘,快别这么称呼!我们还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呢。”
对于小豆子来说,张玲的话就是噩耗。
于是有些心慌的抢了李盘的解释,先一步满脸疑惑的大喊道:
“妈妈,怎么就不是了呢?你们本来就是小豆子的爸爸妈妈呀。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面临重大危机的小豆子,试图用这番话重新稳固,她在张玲与李想心中的地位。
李盘听完小豆子堪称完美的解释甚是欢喜。
于是立刻表示赞同的对张玲说:
“没错,小豆子说得没错。”
张玲想要向小豆子解释,他们并不是法律上的夫妻。
但是考虑到小豆子年龄问题,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措辞才能把这件事讲清楚。
于是吱吱呜呜的想要寻找李想帮忙解释。
他们之间的关系,李想一直没有从张玲这里,得到过正面回答。
他觉得小豆子说出的这番话是一个绝佳机会。
所以决定故意装糊涂的期待着张玲答案。
小豆子一直没有等到张玲的解释,接着顺着之前话中的意思大胆揣测道:
“妈妈,你这么说,莫不是小豆子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所以才让你们决定不要小豆子了。”
李盘听到这里,感觉当前氛围有些不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想着先安心做一个观众。
李想更是喜爱小豆子对张玲的步步紧逼。
“小豆子,不是!是……”张玲心急如焚的再次看向李想说,“喂,你别光看着,倒是说句话啊!”
李想再次没有得到张玲确定的回答。
他略显失望的叫了一声“小豆子”,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观点。
小豆子就伤心的大嚎了一声,接着看了一眼水池中男孩雕像说:
“哦,我知道。妈妈,一定为小豆子刚才说那个雕像男孩撒尿的话。让爸爸妈妈因此感到非常难堪了。所以这才决定不要小豆子了吗?”
张玲与李想二人听着小豆子这番表达。
一时间都揪心的忘记了摇头表达否认。
小豆子哭声更厉害了。
试图要做最后的争取,上前抱着张玲继续哭喊道:
“错了,我错了,小豆子真的知道错了。只求爸爸妈妈不要抛弃小豆子好吗?小豆子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粗鲁的乱说话了……”
张玲的心犹如碎裂般疼痛着。
被抛弃已经成了这孩子永远的阴影与伤痛。
哪怕表露出一点儿对孩子来说的威胁,孩子都会敏感到令人心碎的程度。
她也紧紧的将小豆子抱在怀里,在其耳边温柔的解释说:
“孩子别哭,放心,妈妈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我的傻孩子快别哭了。你所听到的只不过是我们大人之间一种客套话。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懂。”
“真的?”小豆子不放心的问。
“真的!”张玲语气坚定的回答。
小豆子从妈妈怀里离开,看向李盘又问:
“叔叔,是真的?”
张玲与李盘异口同声的回答:
“真的!”
小豆子看着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看向李想问:
“爸爸,这是真的?”
三个大人互相看着了对方,语气极为肯定的同时说:
“真的!”
这一次回答足以彻底击碎小豆子心中疑虑。
这才主动抹掉眼泪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牵起张玲与李想的手放在一起,然后闭着眼用自己的脸在大手上蹭着。
感觉就像他们一同帮小豆子擦拭掉眼泪,有携手共享一家三口幸福之寓意。
同样也有小豆子的另一种期望。
只要她们永远携手在一起,对小豆子永远不抛弃,小豆子便永远是幸福的。
孩子的心思往往最是单纯的。
只想拥有一个健全而幸福的家。
请那些为了所谓真爱不自爱的年轻人,别再为社会添一位如小豆子一般的苦命孩子了。
苦了孩子一辈子,只为成全你们一时肉|体的欢愉,如此真爱你觉得真是真爱?
不,这行为不但算不得真爱,更是对真爱最大的侮辱!
试问一个连自己亲骨肉都不懂得疼爱怜惜的人,又有谁会愿意相信你对别人的爱是真的?
小豆子的哭闹行为被传播开了。
优雅男孩听到后站在饭店窗口处欣赏着这幅画面。
孩子母亲看到后走了过来,充满爱意一手搭在其肩膀上说:
“宝贝,楼下有什么好看的?看把你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优雅男孩抬手指着楼下小豆子她们说:
“二叔的乡野女儿在喷泉哪儿哭闹呢。果然是乡野出来的野丫头,竟在公共场合哭闹。真给我们家族丢脸!”
“哦,是吗?”男孩母亲也颇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接着语气中充满了幽怨之感说,“他身边的女人看着也不怎么样?还有一个拖油瓶。唉,这么好的男人可惜了了。”
优雅男孩听出母亲说的话味道有点不对。
他仰头看着母亲试探性的问:
“妈妈,我想知道二叔与爸爸相比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