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方才这一幕必不会发生,为了保证类似这样的事,接下来不会再出现,必须要将他们一个不留地全部击杀。接下来她与易逝水并肩而战,出手皆凶狠异常。
而那三具尸魅虽对易逝水方才展露的绝学感到忌惮,却没有任何退怯的意思。
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眼见同伴被杀,没有半点悲痛之色流露。当得后来见得花潮令众人损失惨重,森然而狰狞的脸上纷纷露出残忍的笑容。大战良久,一具尸魅突然阴气森然地对二人道:“前路艰辛,机缘难求,何不就此止步,虽死也是一种解脱,这样我们也能顺利交差。”
对于尸魅能够张口说话,易逝水丝毫没有意外,冷哼道:“交差,向谁交差?难道是本派的鹤龙祖师,是他指示你们在此阻挠我等去路?并非本派之人,作为尸魅的你们,竟也知道这里孕有机缘,定是本派祖师提点,否则你们根本不可能了解到这些。”
那具尸魅闻言怔了怔,看向易逝水,阴气森然地道:“嘿嘿,你说的是鹤龙真人是么?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是他将我们强行抓来了这里,也是他向我们阐述了一些有关于这里的事情,可惜,那些所谓的机缘,我们根本无法取得,这老头对我们还真是吝啬。你们都是燕山弟子吧,你说的不错,确实是他让我们在此伏击你们,不止你们,所有从此通过的燕山弟子,皆是我们猎杀的目标。只不过……”
他充满残忍之色地看了一眼易逝水,欲言又止,一时间双方不约而同停止了战斗。
“过去是鹤龙真人对我们下达命令不假,但现在我们不得不遵从另一个人的旨意!”
易逝水与齐云雪皆是一惊,这时另一具尸魅说道:“鹤龙那老头很是厉害,他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我们对经过这里的燕山弟子进行截杀,但是没想到,从他将我们带到这里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时间一长,我们也不甘心再任他摆布,毕竟那杀阵何等恐怖,我们也怕得很。可谁想,走了一个鹤龙,后来又来了一个老娘们,我们的好日子还没过够,这老娘们又对我们下了死命令,继续对来到这里的燕山弟子进行截杀,不仅如此,她还在我们的身上做了手脚,我等若是不依,只要有一丝临阵退缩的念头,势必会当场形神俱灭!”
此时,他们虽在交谈,但不时地移动身形,躲避那些袭来的曼珠沙华。
而易逝水和齐云雪,虽与三只尸魅暂时停止了战斗,却也没有忘了身后无尽的曼珠沙华,不时出手阻止,他们可不想重蹈之前的一幕。
“她是谁?”
易逝水问道,尸魅遵从鹤龙真人的命令,对众人展开袭杀很好理解,可他们居然还听一个老妇人的命令,这就不免让人有些迷惑不解了。
“谁知道,她同样很强大,我们根本无力反抗,只要她动一动手指,便能让我等死上千万次!”
“呃啊,鹤龙也好,那老娘们也罢,都甚是可恨啊……”
“杀人是我们最渴望的盛宴,但这杀阵我们却着实不想体会,尤其越到后来越是可怕,偏偏我们不能退缩,不敢违命!”
他们齐齐大吼,鬼气森然。
尸魅也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前者将他们囚禁至此永不见天日,后者也视他们如玩具般,他们心中自然很是不快。
但没人会同情他们,齐云雪冷哼道:“你们对我们的鹤龙祖师和那个女人恨到了极点,因而你们往日必是将心中全部的怒火,都倾泻在了我燕山门下的弟子身上,下起手来势必更加绝情,毕竟我们师承鹤龙真人所创的燕山派。但你们一定想不到,你们在这里所杀的每一个人,他们并未真的死去。”
“鹤龙祖师欺骗了你们,我想那位女前辈一定也是如此,他们只告诉了你们部分实情,让你们在此袭击我燕山弟子,让你们以为能够顺利击杀,却根本没告诉你们,我们的鹤龙祖师早已为他的门下弟子,特意炼制了一种可以保命的奇物------护魂香。”
“也不想想人死后,为什么没有尸体留下?为什么每一个人将遭受致命一击的那一刹那,身体最后都会被一阵突如而来的神秘白雾笼罩?这正是护魂香的作用,也是鹤龙祖师的用意所在,被蒙蔽在谷里还不自知,说到底,祖师将你们带来此地,不过是想用你们来历练我们这些燕山弟子,虽说也是决定我们能否在珍宝阁中继续走下去的一道考验,但是,你们可以死,而我们则断不会死在你们的手中!”
易逝水静静地看着齐云雪,没有说话,其实他已经从这几个尸魅的话中感觉到,祖师还有那神秘妇人并没有对这些尸魅全部说实话,否则一旦让所有尸魅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忙活,他们连根本一个燕山弟子都没能杀死,自己还很可能随时会被这杀阵杀掉,数千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只怕到时候就算他们受到再强烈的威胁,恐怕也会坚决不干。
只是这一切,想来在过去,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