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秋刚回到租住的房子,老远就看见史芳芳站在单元门口走来走去。
“芳芳,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沈蕴秋迎上去。
刘凯天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说:“蕴秋,封姐,我先走了啊!”
沈蕴秋回头朝他挥挥手,然后拉住史芳芳说:“跟我上楼吧。”
“姐,你骂我吧!都是我,害得你不能生孩子,我,我……”史芳芳低着头说不下去。
封敏这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沈蕴秋的表妹,立刻站到史芳芳边上说:“你何止害她没了孩子,你还害她连丈夫都没了!”
“封敏!”沈蕴秋对封敏的口无遮拦感到有些郁闷,“芳芳,这事先不要跟我父母提起,知道吗?”
史芳芳小声问:“姐,杨隐不要你了?”
沈蕴秋拖着她就往楼上走,“这件事有点复杂,你别瞎想,和你没关系,不要往心里去!”她不想史芳芳因为自己的事加重心理负担。
史芳芳却站在原地不肯走,“姐,我就是来看看你,马上就回去。”
沈蕴秋一愣,立刻四下里看了看,纳闷地问:“你怎么回去?庆华呢?”
“他来参加一个培训班,现在正上课,一会儿下课了会过来接我。”史芳芳说。
“那就上楼先坐一会儿,等他来了再走。”
史芳芳咬了咬嘴唇问:“姐,你不怪我吗?”
沈蕴秋心里轻叹了一下,上前搂住她说:“我们是姐妹,哪会因为这点事就怪来怪去的?别老把这事放在心上了,跟我上楼吧。”
史芳芳这才磨磨蹭蹭地跟着沈蕴秋上了楼,封敏在后面一边走一边嘀咕:“就知道好心,也不怕被当成驴肝肺!”
三人进了屋才坐下,话还没说上,雷庆华的电话就来了,沈蕴秋从史芳芳手里接过手机,让雷庆华也上来坐会儿。
“姐,我真的是猪油蒙了心,那天竟会对你那样。”史芳芳等沈蕴秋挂了电话,又在那里忏悔了。
沈蕴秋给她倒了一杯水,柔声说:“芳芳,其实很多事情原来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糟糕,就因为我们执着地顺着自己心里的那些拐扭,反反复复地想,才会让事情真的看起来很糟。”她伸手抚摸着史芳芳看起来有点干燥的头发继续说,“姐知道你心里其实很看重姐姐,就像你很爱庆华,但你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这种情感,才会让一些原本你自己都不想说的话,从口里说了出来,不但伤了你爱的人,也伤了你自己。”
“姐,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啊?”史芳芳看着沈蕴秋,眼里闪出惊喜。
“瞧你,姐怎么会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沈蕴秋刚说完这句话,听得门铃响,忙去开门将雷庆华迎了进来。
“芳芳还好吧,蕴秋?”雷庆华进门就问。
“挺好的。”沈蕴秋回道。
刚签完离婚手续的第二天,雷庆华与沈蕴秋联系,俩人见过面,所以雷庆华不但知道她离婚了,也知道她住这儿。他这几天在梅州就是参加一个心理医师培训班,怕史芳芳一个人在家又胡思乱想,就把她一起带了来。今天是史芳芳自己提出要来看看沈蕴秋,雷庆华才把她放在沈蕴秋家门口等,但心里还是挺忐忑的,生怕史芳芳又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
“医院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沈蕴秋将一杯水递给雷庆华,同时问他。
“竞冬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大楼已经在装修了,我来以前招了些人,这次是一起过来培训的,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雷庆华说。
“你办的是什么医院?”封敏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溚溚的,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
“是一家心理医院。”雷庆华朝封敏笑笑说。
“是专科医院吗?”封敏又问。
“是的。”
“那可是有一定要求的啊,一般心理诊所都不敢看的那些抑郁症都是往专科医院转的。”封敏想了想在沈蕴秋边上坐下来问,“我认识一个非常不错的心理学专家,把他介绍给你怎么样?”
“真的?那可太好了!”雷庆华道。
“庆华,我们回去了吧?”史芳芳突然说。
雷庆华看了看史芳芳,立即明白她是看他与封敏聊得投契,心里又不舒服了,赶忙应道:“好啊,我们回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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