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军军需,但是益都方面粮饷压力毕竟减轻了很多。
北军也可以恢复总参指挥机构,原来贾涉划归制司直接指挥的刘庆福等部也可重新划给北军总参指挥。巴根台可按实际情况定夺,枢密院备案而已,不会干涉。
巴根台看完以后把史相的书信递给李全,李全看罢说道:“这位当朝宰相玩的是什么把戏啊。他宰相就兼着枢密使,枢密院跟他们家开的一样,三司使也要看他眼色行事。军政财权都在他手里,他干脆举荐栋梁做制帅不好么?结果他先夺了栋梁的制帅之位,又许给我们北军这许多好处,他这是要干什么?”
巴根台说道:“这位理学大家想的事情不是我们轻易猜的到的,索性不猜,由他去吧。倒是这位许制帅半个月后就要莅任,这可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情,我们该如何相待?”
李全皱眉说道:“我听纳尔丁说许国曾经多次上书朝廷,说我们山东忠义军奸谋甚深,反状已著,非豪杰不能消弭。那意思就是贾涉对付不了我们,非他当两淮制帅才行呗。此人早就觊觎两淮帅位,来者不善啊,不会是又一个贾涉吧。”
杨妙真说道:“怕什么,我们现在和那时候不同了。我们战功赫赫,有权相的支持,与南军关系和睦,他姓许的又能奈我何?”
李全说道:“没那么容易啊。那些大官儿哪个不是说一套做一套。这史弥远说的好听,指不定什么事我们做的不合他的意,他一句话那些好处也就全没了。这姓许的我看也是一样,别看他不在位上的时候慷慨激昂指摘我们,来到淮东地面也未必真是我们的敌人,没有我们北军的支持他的制帅岂能长久。我看他来了以后,大帅先称病淮北,由我和四娘子对付他吧。”
巴根台说道:“这又是为什么,我干嘛怕他?”
李全笑道:“天下有忠义大帅怕的人么?皇帝老子咱们都不怕,怕他个许某人个球啊。不是怕,是审时度势。你想啊,我们虽然受他节制,但是你同样是建节大员。
而且你的品轶比他许制帅还要高。你们谁以下礼相见啊?难不成又演一出咱们和贾涉初次见面那一套?真到了那一地步,还有什么转圜的地步?我们和那姓许的有点冲突,你还可以出面化解嘛。”
巴根台沉默不语,他对这些人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厌烦透了。草原上的受到的教育可不是这个,每一个蒙古人父母在幼年时代就会告诉他自己的家世。没有一个蒙古人不通晓大扎撒令,在成吉思汗的法律里,说谎是要处死的。
以歪门邪道伤害他人的,处死刑。对纯洁、无私、博学、正义的人必须称赞与尊重,对奸诈、邪恶的不义之徒,必须轻视与惩罚。
自己做了多少违背大扎撒令的事情啊,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再见成吉思汗。可是不这样,他的军队和山东人民怎么办。
半个月以后,许国带着大批淮西部队来到楚州履新,旌旗招展,甲胄鲜明,好不威风。杨妙真亲到楚州城外郊迎,许国却辞以军务繁忙,竟然不见,带着大部队扬长而去,把杨妙真和大批南北军将领晾在大道边上。
杨妙真满面羞惭,只好回到楚州节帅府,各级将领气愤愤的各自回到官署军营。见到李全,杨妙真把情况一说,李全笑道:“这个许制帅好大的威风,不过他得意的过早了吧,贾涉的前车之鉴看来他是没看见。”
杨妙真说道:“他羞辱我一个小女子倒没什么,可是他羞辱的是楚州南北军10余万将士,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么?”
当晚,制司衙门送书信到节帅府,责问北军统帅王节使为何不来相见。李全回书王节帅病卧不起,病愈即来参拜制帅大人。
几天以后,制司衙门送来请帖,说新任制帅宴请北军诸将。李全回书,北军忠义大帅仍未病愈,命自己代表他本人率北军诸将赴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