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拔都向东前进,进攻弗拉基米尔的部署。我们已经控制了不里阿耳-摩尔达维亚,捣毁了梁赞和莫斯科。弗拉基米尔和下诺夫哥罗德两公国实际上是在我们三面包围之中,而且他们的主力5万大军已经被我们消灭干净,他们还有什么力量和我们对抗?弗拉基米尔早晚是我们的盘中餐,我们急着打他们干什么?”贵由说道。
莫斯科会战结束之后,拔都召开军事会议,确定下一步的进军方向。但是就在这次军事会议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拔都认为向东进军,沿着伏尔加河前进,消灭弗拉基米尔和下诺夫哥罗德,在春水泛滥之前回到不里阿耳休整,这是比较稳妥的战略。
但是贵由像一头豹子一样跳起来,激烈的反对这个计划,他指着特战旅总参谋部绘制的简易地图说道:“如果我们想尽快结束战事,就不能像兔子一样只盯着一个方向,总是围绕着伏尔加河做文章。我们也应该看看西面,第聂伯河流域的南俄罗斯。如果我们向西,攻克斯摩凌斯克,就等于打开了第聂伯河的大门。我们从斯摩凌斯克出发,沿着第聂伯河挥师南下,攻克契尔尼果夫,就能够兵临基辅城下,攻克基辅就等于把俄罗斯的根拔起了。
在基辅休整补充过后,我们可以从容南下,把第聂伯河下游的钦察残部忽滩汗一锅断掉,再回师钦察草原度夏。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在夏天去克里米亚半岛散散心,顺便问候问候贪婪的热那亚人。”
拜达尔说道:“我赞同贵由,弗拉基米尔有什么?我们控制了伏尔加河下游,封锁了他们的贸易1年之久,他们还剩下什么?除了难吃的黑麦和只能喂马的燕麦,就是些木头了,我们要这些破烂干什么?俄罗斯积累了数百年的财富在基辅,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进军方向。”
不者克王子支持拔都,他站起来说道:“你们想的太简单了,你们当俄罗斯人是傻子么?看着我们行动无动于衷?现在和我们进攻梁赞的时候已经不同了,当时我们进军神速,俄罗斯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所以没有什么准备,我们可以用优势兵力一个一个的围攻他们的大城市。即便是这样,弗拉基米尔的5万援军还是差点赶到梁赞城下,如果我们晚几天攻克梁赞的话,佩芬特诺夫的血战就有可能发生在梁赞城下。我们一面要围城,一面要打援,胜败还难说呢。
现在,我们在梁赞和莫斯科的胜利也惊醒了俄罗斯诸公国,他们会看着我们从容进攻斯摩凌斯克么?如果在我们围攻斯摩凌斯克的时候,从北面的诺夫哥罗德和南面的契尔尼果夫同时来了援军,弗拉基米尔公国也从我们背后杀来,我们很可能三面受敌。即使我们战胜了他们,攻克斯摩凌斯克,还有什么战力南下基辅?你们总是看着基辅的财富,难道你们就不想想我们面临的困难么?”
不里冷笑道:“我们有15万大军,在冰封的俄罗斯平原最适合我们作战了,有什么力量能够限制我们?有什么人能阻挡我们?”
别儿哥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俄罗斯人多的像蝗虫一样,到处都是他们的村镇,到处都是他们的城池。难道我们的战马能跳到城上么?我们的炮弹、子弹也都是有限的,不可能无限制的使用。别看在梁赞我们攻城战轻松的很,那是因为我们有充足的炮弹和子弹,我敢保证,我们攻城会越来越困难。到了顿兵坚城之下,损兵折将的时候,你还敢说你15万骑兵横扫俄罗斯么!”
巴根台暗暗摇头,贵由他们反对的不是拔都的计划,而是拔都本人。长时间的积怨,让贵由和不里两军对拔都越来越不信任,阔列坚的死又给了贵由他们指责拔都的口实。现在拔都极端孤立啊,即使是蒙哥也难以公开支持拔都,因为那会造成两大集团的对立,整个西征大军就分裂了。
巴根台看着速不台,正好和速不台扫过来的目光相对。在黄金家族内部起纷争的时候,经验丰富的两大幕僚的意见是决定性的。而在这个时候,他们又怎么能不站出来支持拔都王爷的统帅权威呢?两个老朋友多年相交,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速不台站起身来,说道:“我认为拔都殿下的计划是稳妥的,可行的,谨慎的。俄罗斯地广人多,他们的实力比当年的金国一点都不差。我们征服金国用了多少年?23年!谁给我们的信心,让我们认为一次扫荡就能够彻底摧毁他们?
只不过因为俄罗斯人没有统一的皇帝,不够团结,这给了我们各个击破的机会。但是这不是小看他们的理由。15年前,迦勒伽河之战他们就联合了起来了,几天前的梁赞之战他们也有援军,沉睡的俄罗斯正在觉醒,这是可怕的敌人。我们的敌人可以丢掉梁赞,丢掉莫斯科,甚至丢掉弗拉基米尔和基辅,无论他们丢掉哪里,他们的人口都比我们多,粮食有保证。他们可以躲在城墙后面慢慢的积聚实力,等着我们失败的那一天,然后一拥而上,一口吞掉我们。
反观我们呢?我们长途远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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